样的弟弟在身边,她恐怕过得不好。“她……她怎么样?”冈瑟感到自己的喉咙违背意志振动出另一句话。
“当然是老样子。”
“我听说——”
“你听说可没用。”
“我听说你失踪了一段时间。”冈瑟继续说,“这期间有人去弗纳家敲门,让她付你的巨额账单。”
“啊,没错。我到现在也没回去。不过我想她也一定没付钱。”
“这事可不新鲜。你经常把烂摊子丢给你姐姐,到最后被你姐夫解决。他一定会打她。”这么一想,冈瑟更不舒服了。
“好像她嫁给你不会挨打似的。”霍布森嗤笑一声,“我和她可不一样。”
“这次伯莎付不起你的账单。”他忍着愤怒说,“催债人是口哨帮的鲍曼……人们看着他提刀敲开门,威胁她交出你出来而不是要钱。你干了什么?然后逃走了?”
“我不想送命!你这白痴。”
“鲍曼差点杀了她。”
“那是她自找的。我告诉过伯莎别在夜里给陌生人开门,正常人都不会那么干。你以为她在等谁?嗯?”
等我。冈瑟像是挨了一巴掌,不由得朝后一缩。他与伯莎在去往雾之城圣卡洛斯的浮空船上相识,那时候他把她看作玩伴。伯莎比冈瑟大上五岁。然而他们后来又在去往远光之港的客船上重逢,事情变得疯狂起来。也许是她身上的珠宝和锦缎吸引了他,也许他本来就对她抱有欲望……无论如何,那时已身为人妻的伯莎带给了他最为梦幻的夜晚。
自那以后,冈瑟开始频繁去找她,而弗纳夫人一边机警地将他拽进暗影,一边滔滔不绝地抱怨他的大胆举措。
鲍曼在夜里找上了门。“纽扣”无法否认:如果伯莎有什么惊险,那就都是我的错。“你不该抛下她。”冈瑟无力地反驳。“你把债务都给她,你让鲍曼敲了她的门。”
“我知道那些长舌妇认为我欠了钱被债主追杀,她们都是蠢蛋,什么也不懂。”霍布森不无轻蔑地评论,“赌场是个好地方,因为所有人都把全副智慧花在骰子和扑克上。而一旦出门,女人们就有机会关注你脸上的每一条褶子。这些咯咯叫的蠢母鸡,整日净干些挑唆嚼舌的可笑事!尤其是伯莎,她竟然向她的那些闺蜜打听我的行踪——这下整个布鲁姆诺特的黑帮都在找我了!”
“她是为了你。”冈瑟怒火万丈,他瞧着赌徒那张浮肿到五官歪斜的脸,下意识捏了捏拳头。可猛然间一阵凉风拂过,他心中高涨的怒焰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