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滴咕,倒也没指望指环先生能听见。想必它还在导师手上。“罗玛?呃,都不在。”
真是怪事。尤利尔从高塔上层走到下层,到处都没有小狮子的影子。她既不在卧室,也不在图书室和餐厅,位于底层的训练场一向大门敞开,只需一眼便能瞧见内里无人。他来时这么干了,以为这姑娘人在别处,结果寻找下来,却发现里面仍旧没人。难不成她真的在禁闭室?学徒唯独没去那边找过。
他陡然感到一阵空荡。谁也不在,谁也不知道我回来了。看起来,苍穹之塔克洛尹没我也一样。尤利尔在门外的长椅上坐下,金属冰凉,几乎令他肌肉抽搐。自怨自艾时,这感受只会为失望加码,但此刻却带来安慰。没人注意,意味着他的选择根本不重要,意味着没人给他压力,当一切了结时,没人会为尤利尔下地狱。我和这儿一刀两断。还能怎样?
“改主意了?”
学徒勐跳起来。“啊?”
身后无人,自不必提。尤利尔一抬头,正对上年轻人朝他皱眉。使者仍是那副打扮,灰白色半身甲似乎与躯干长在一起,既无血迹又无灰尘,如同一柄利剑,却保存在背带筒鞘里。学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在高塔?”先知竟没派导师去战场。
白之使眯起眼睛。学徒顿时心头一跳,仔细回忆是否说错了话。
但导师似乎没有要揍他一顿的想法。“还没真打。”使者开口,“我没用处。”
“我以为你在霍科林,或者莫尼安托罗斯呢。”
“海伦去过了霍科林,罗奈德在寂静学派。我负责总部。”
“我听说了。海伦阁下遇到了危险。”披人皮的杀手刺杀了命运女巫,差点得手。如今想来,那人正是无名者国王的护卫,戴着“夜莺之王”的施蒂克斯。此人已死在了黑骑士手上。“我见过她了,一切平安。真是诸神保佑。扎克利阁下也才传讯回来。”
使者点点头,答非所问:“你改主意了,离开尹士曼?”
我最后才到那去,把救命稻草交给别人,期盼对方能完好脱身。尤利尔回到高塔,全为结束自己的生命倒计时。“我非来不可。”
“你怕什么?”
怕?学徒低下头,看见自己的手指在颤抖。他赶快用另一只手按住。神术并未彻底愈合疤痕,手腕的皮肤鼓胀发热。幸好如此,不然,他甚至找不到理由解释自己的恐惧。“之前受了些伤。我遇到了一个疯女人,还有……”
“一个恶魔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