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配上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刘和忽地生出一种自豪感来。
刘和站在窗户边,透过木棂看着那女子,不由大是赞赏,这女子虽然不化妆,也没有刻意地打扮,一副素面向天,当然,这里也没有打扮的条件,但与他在白檀所见的女子比起来,当真是天上地下,虽然一身麻布粗衣,只用一根丝绦系在腰间,长发也只是草草地用一根细绳系着,任由它随意地垂着脑后,但见脸如莲萼,唇似樱桃。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纤腰袅娜,布裙掩映金莲;素体馨香,粗纱袖轻笼玉笋。
领着学生念书,声音宛转,颇为好听,虽然坐在那里,但也不能掩盖那婀娜的身材,那背对自己坐在那里的女子虽然只见一个背影,但既然两人是姐妹,想必容貌也是不差。
“当真是红颜薄命。”刘和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场兵灾,想必这两个女子如今正在深闺之中嬉戏,憧憬美好的未来,又如何会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刻如此辛苦,看那抄书的女子手冻得通红,不时放下笔将手放在嘴边呵气,不由大起怜香惜玉的心来。
刘和的这一声叹气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恰好在童子们念书停顿的时刻,便显得格外清晰,那读书的女子一惊,抬起头来,便看见窗户边的刘和,顿时一惊,站了起来,对童子们说:“孩子们,今天的功课却在这里,大家去领了临贴,回去练习,明天先生可是要检查的。”
童子们一声欢呼,都站了起来,必竟年纪都小,还是贪玩的时刻,见先生发了话,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一个个去领了那竹简临贴,大呼小叫着奔出门去。
见孩子们走远,刘和大步跨进了房中,此时,两个女子都站起迎了上来。
“刘讨虏!”两人深深地福了福。
刘和仔细打量那抄书的女子时,果然也是漂亮之极:花容袅娜,玉质娉婷。髻横一片乌云,眉扫半弯新月。金莲窄窄,褐裙微露不胜情。玉笋纤纤,黔袖半笼无限意。星眼浑如点漆,酥胸真似截肪。韵度若风里海棠花,标格似雪中玉梅树。金屋美人离御苑,蕊珠仙子下尘寰。
与那诵书的女子有几分相像。
只见那抄书女子又万福道:“小女子窦清,这是舍妹窦绮,见过刘讨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