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上有明月,广寒下人心事忙。”
晚膳始,川秋雨听得人唤来,听这声似是二叔又不似,踏门而出,才是惊愣在门前,这分明就是先前奄奄一息,半截子入了鬼门关的二叔,此间已是个常人一般,好不夸张的说,比先前那佝偻的老人更是凝练许多,腰板直了许多,眸中也是有了神采。
二叔见这这位小爷出门,便是扑腾一声就欲跪下,好在川秋雨敏健,见此忙的上前一手将这年过七旬的老人给扶起,他口中连道:“小爷,老头子一把年纪,岂能觊觎你的大恩大德,惜我无财无物,无以言表呐。”
二叔,真性情人也。
川秋雨将这老人,搀扶起,道:“二叔,此言差矣,小事一桩,若不是你多加关照,川秋雨此间怕早是饿死在街头。还是亏了沈家大度,供我温饱,沈府有难,我岂能独善其身。”
二叔活了七十载,自然是知晓川秋雨这番话全当是沈府有恩在先,可他又岂能不知晓,这般惊艳少侠,义字百转,又岂会饿死街头。
“二叔,快是晚膳了吧,你我可快些去,饿坏我也。”瞧见二叔闻言是脸色缓和些,又是续道:“二叔,管饱否!”
二叔破涕一笑,斩钉截铁道:“管!”
长廊曲折,二叔在前,川秋雨在后,这一路川秋雨可最难息,连着寻思:“自是这般小阵,于自身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可于这常人而言却是这般天赐恩惠,救命之恩。”川秋雨这般想这,也是得意满满,此得意实是欢愉,非忘形。
楼仙才是道:“你小子,可是知晓,世间人有无数,修行之人虽甚多,但这庸人却是更多,人又分个三六九等,良莠不齐,有人修的本事,乃是烧杀掳掠,杀人放火,有人则是寻仙得长声,游历山川危谷,求造化更还有人是行侠仗义,心系天下苍生,悲戚于这天下水深火热。小子,你是何人呐。”
并未回话,川秋雨只在心头将这三类给齐齐的比较了一番,楼仙此言不假,之前天池便是这般,那老妪就是这杀人越货之辈,家主便是常年不出,寻长生。大千世道,纷落而下,随手抓上一把都是这般。
他没有答案,说是行侠仗义,浪迹天涯,太过假大空!不过,他心所向,确是这般,却是说不得,说出定是得这老头取笑,不如不说。
龙虎堂下,长条凳又是摆起,自上而下贯穿,两侧竹椅是数十把,川秋雨来时,瞧见这般,就是心道:“与上次无异。”便是不等旁人吩咐,寻了一处偏僻,坐了下。
与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