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的快,朝着放牛娃给的南边就是先鸣集的方向,一路疾行,片雨不沾身。
川秋雨方才说是愚钝,不明方位,委实是让放牛娃觉得真是如此,要是上来就是施舍好心肠,不免太过膈应。
川秋雨本事虽是不大,但相比放牛娃而言,那就是通天的本事,上天入地,断骨重生,岂能真寻不到路?
镜海之中,楼三千与含笑风期间并未言语,将这川秋雨所作所为给见得清楚。含笑风吃下最后一坛酒,他就是这般,要么不饮酒,要么一醉方休,显然他是千杯难醉,应了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啧啧啧。小子委实不错,心思缜密,待人善良,有侠客心肠。”含笑风连连道好,称赞川秋雨。楼三千的嘴就似八月田野水凼里的野蛤蟆,闲不住,道:“那可不是...你可是不知,当初南山救他时,他还是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模样,多亏与我朝夕相处,老夫我日夜循循善诱,以身作则,才习了这般心性。”
川秋雨:“恬不知耻。”
含笑风:“真他娘的,恬不知耻。”
楼三千憋不住,敢情这般臭不要脸的模样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他终是装不下去,拍着大腿,指着含笑风大笑。许久,他似是冷了场子,遂正色道:“为人处世当如此,莫看别人善小就欺,也莫怕强权就软。”
“既然如此,老夫今日也来赏你一物,免得传了你死鬼杀天的风老头说老夫抠门。”冷眼瞧着冷哼一声的含笑风。
川秋雨听闻赏他一物,来了精神,连忙四顾,寻了处草长莺不飞的地。随手画了个阵,简单,避雨阵。画阵作何?一来是长衣心疼的紧,怕淋坏喽。二来掩人耳目,虽是云低雨绵,了无人烟,但难保不齐哪家的太上长老踏云过,瞧见了可是不好,当然这都是楼三千与含笑风的吩咐。
“说是传你一物,并不贴切,实则前几日就已是传给你。”楼三千道。川秋雨闻言,寻思:“前几日就是传了我,会是何物?”
他恍然道:“楼仙,你说的是可是砂鹤、梨花枪?”
“不错,正是砂鹤、梨花枪。”瞧见川秋雨眉头攒动,喜形于色,得意洋洋。
楼三千笑眯眯,续道:“砂鹤你已是将将施出,还是修为惨淡,不能现它傲世之姿,不过无妨,就权当是个赶路鹤罢”
“你小子如今五段修为,你先前的术法手段老夫都是给你抹去了,实在不入眼。但老夫掐指一算,你此行先鸣集,有些祸端。故与你讲讲这梨花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