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仙。
他能夸川秋雨?
“烂怂小子,又给他歪打正着。真他娘的上火。”这才是楼三千该说的话。含笑风续道:“依我所看,这少年真性当是如此,嫉恶如仇,敢横刀立马以一敌万。老夫果真没瞧错人,不似某些沽名钓誉辈,王婆子卖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楼三千冷哼一声,不与含笑风打骂,论近搏打不过他,自讨苦吃。
就在这时,余音绕梁,传来琵琶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朝上瞧去,四层现出一女,那女子面带紫纱,手捧一面琵琶,左手按弦,右手拨弹。
川秋雨借着酒意阑珊,又抬起一坛来,一口吃尽,小有酩酊,一手取下束发簪,披头散发,一步三晃。
低首闭目,一动不动,听着曲中事,寻这曲中人。
江头,月下、兰舟上。孑然一女子,掌一面琵琶,曲声幽幽,将这心愁说与晚来江风听,江风不解人意,刮刮来,呼呼去,不曾带走一丝半点愁。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川秋雨闻此有感,又恰逢翻阅一处,上有此等仙词,便是唤了出。
女子缓弹缓下,方是落了最后一阶花木梯,川秋雨将是停息,她陡然心神一怔。
既是吟诗作对,我吟别人词有何不妥?技惊四座,可是苦了方才嘚瑟的木松子,他只觉被冒犯了,颜面无存。若他知晓这些并非川秋雨所作,不知是何感想。但他已是无暇关照这些,眼中只有一尤物,那便是四层而下的手张一面琵琶的女子,想必她便是花魁了。
果不其然,她行至红娘身前,欠了一身,道:“红娘。”红娘笑回:“雨桐,来了正好。”
刚欲将二位公子前来寻她一见的事给说道的红娘却被雨桐给抢了先,她咯咯笑:“红娘,我在上头瞧的仔细。”说罢还是抬手一指四层楼阁。
“既然如此,二位公子酒已过,文已比,雨桐,你择罢。”挽过红娘云袖的雨桐如娇细语应了声:“嗯。”
朝这二位公子细细打量了一番,不知为何,总觉她带着一股盈盈笑意。
撇开挽着红娘藕臂,朝二人走来,台下人唏嘘,不知晓这醉花楼花魁当是如何选。
是个明眼人都可看出木松子是一纨绔子弟,跋扈惯了,但其有着雾隐在后头。再看名不见经传的川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