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上游,虽是翘楚,但怎敌七段木桑子?她缓步而来,欲叫他走,可川秋雨压根不瞧他一眼,似是陌路人。
川秋雨扪心自问,他与醉花楼之事皆是阴差阳错一场闹剧。
许多烦恼,只因当时,一晌留情。
那夜跳窗而去,直望青城门,那便没了这些事,今日先鸣集瞧见木松子行凶雨桐不管不顾便是,可她做不到,只因天池也有着一位姑娘,她名中也带桐,他于心不忍。
至于汤渐红,红娘之事,他冒死前来解围,缘由有二,其一,小桐的姑姑。其二,楼三千早是叫嚣了九千八百遍,要将前来寻红娘麻烦的人一刀切了,含笑风拉都拉不住。
醉生梦死呐。
争玉席仍是争玉席,只台下沉寂,莺无歌燕不舞。规矩还是规矩,二人散去修为,吃酒一杯接一杯。
木桑子有心瞧他出丑,三百坛酒于他来说实在瞧不上眼。二人并无言语,自顾自的将陈年女儿佳酿续了又续,眨眼三百余坛就是见底,木桑子瞧他仍是不醉,隐隐不悦,遂直举起一坛酒,仰天大饮。
台下人目瞪口呆,还有这等吃酒的法子?不少酒量不佳之人闻这肆意蔓延的酒香早是飘飘然了,就连几坛酒量的汉子此间也是面色微红,熏的。
只听他道:“尽兴,再来三百坛。”言出此言之人,并非木松子,而是川秋雨。他瞧木桑子举坛饮,他也如此,本是见底的酒,不多时就一干二净。
木桑子嗤笑:“初生牛犊不怕虎,正合我意。”
红娘缓步来,劝道:“二位公子,这三百坛已过,要不到此为止,醉花楼利薄,这...”话中有话,言外之意便是提醒川秋雨不可与他再喝下去。
“无碍,有钱!”川秋雨呼了一声,掷地有声,挥袖丢出十几个钱来。木桑子大笑:“这也是钱?不知这位少侠从何地讨要来的,且收好,留着做个棺材本。”他取出一叠钱来,丢在席上,台下人眼都直了。
红娘见此二位执意再添三百坛,她也无计可施,她真不晓得今日川秋雨闹那般,不过此时也不好将他给认出,若是认出,他命难保呐。她手收下川秋雨席前几粒小钱,又将一叠钱给推回木桑子,她言:“木公子,并无他意,这些钱已是够了。”木桑子显然不悦,但红娘也瞧他脸色,直朝后吩咐酒去。
汤渐红为川秋雨搏回了几分颜面,楼三千直道:“这女娃娃好呐,若老夫身存当年一层修为,定将他雾隐给连夜灭了,将他一百八十代祖坟给刨了,敢欺我妻子。”川秋雨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