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呐,自然那花斑猫也是齐齐倒在了血泊之中,都是身中一箭,一箭中,一命呜呼。
贼人破骂几声,上船离去,这女孩捡了一条命......
女子藏在芦苇荡里,哽咽无声,她怕极了,直到太阳落山,她才敢出来。天降大雨,她似个泪人寻到爹娘的身前,哭的稀里哗啦。
她在江头呆了一夜,一夜不眠,徒手扒出一方坑凼,江滩多砂砾碎石,她如削葱根的尖尖细手划破,布满了血丝,直到天明才将爹娘安葬。
她又跪了三天两夜。
从此女子风餐露宿,无依无靠,没了家。后被那村中瞎眼老妇救下,老妇待她,视如己出,这两个人便相依为命起来。
她唤她一声奶奶,她回一声孙女。
老妇磨豆腐,她上街去卖豆腐,就这般维持生计。老妇的手艺极好,豆腐每日都可早早卖光。
福从无双至,祸从不单行。
那日女子上街卖豆腐,隔壁家的老李匆匆寻了她,说是家中老妇去了,毫无征兆,说是病急。
家门不幸,女子命运多舛。
她颇受冷落,说是不详,克死了自家爹娘,连那收养她的瞎眼老妇也是前些时日离世了。
不过十二三年纪的小女,便经历大起大落,人情冷落,市井世故可不瞧她年纪小就会怜悯她几分。
话至此处,叶因因停了一息。
湖面起西风,浮石之上,话生死别离,那别离处,又尽是命运多不公。多忧多愁,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她问:“川秋雨,还听么?”
川秋雨寡言。
叶因因伸手划水,续上了故事。
村里头人都是纷纷劝她早些寻个人家嫁了,可无论远近无人敢应了这门亲事。
女子性子烈,不顾别人如何瞧她,也不愿将就。
她自顾自的磨起豆腐,每日如往常一般,夜里磨豆子,白日上街卖豆腐。
“你这人走路不长眼?没见到我家公子在此行路,还不速速让开。耽误了我家公子雅兴,你可担当得起!”那日她刚上街,还未行几步,身前便传来怒喝声。昨日连夜雨,地面多泥凼,她推着吱吱悠悠的独轮车,独轮车上有一把黄色的油布伞,她孱弱力小,颤颤巍巍,一不小心却惹到了这谁家的公子。
“公子,莫要怪罪,民女这就速速离去。”她忙道歉。
围观之人就好这口热闹,听闻有争执,早就将此处围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