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门内游手好闲之人极少,寻日都是不出门,躲在一处洞天里修行,一修就是个十天八夜。在外游荡的修士多在外门可见,都是些不足五段的修士,还不足辟谷,内门也有一些人三天两头的往外门跑,是些嘴馋的小女,好比小玲。
听闻外门源朝酒家开了间分铺,专卖汤包,取名为“小茶汤包”,昨日里许多人尝过了都说好,味鲜美,皮薄馅多,酒香不怕巷子深,这才一夜,青城门上下许多修士都知晓了,内门弟子纷纷是朝外门去,瞧瞧热闹,也尝一尝鲜。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小玲。
小玲常道:“天下之大,唯美食不可负。”她赶了个大早,手提小竹篮,朝外门去。一眼瞧去,今个青城门甚是热闹,不光是这家‘小茶汤包’开业,更是因为临近了青城门几位老神仙回宗门的日子。
小玲步朝外门去,方出内门,就瞧见前头是围了个水泄不通,小玲年纪尚小,喜好瞧热闹,扒拉开围观之人,朝里面瞧了去。
她却是见到了两位熟悉的人,一人环剑抱胸前,得意洋洋的谢于沙,另一人则是头戴黄竹斗笠的川秋雨。
谢于沙踱步:“还真是冤家路窄,今日又让我撞见你了。”
他这话完全就是狗屁不通,偌大青城门,谁会无事成日堵在外门入口。还冠冕堂皇说是冤家路窄,这分明就是刻意候着川秋雨来此。
“我当是谁,晴空万里戴个黄竹斗笠,敢情是药阁新晋弟子呐。真是不一般...你这是作甚,是去买吃的么?”谢于沙刻意拖长音道。川秋雨则是压根不搭理他,拨开人群。
谢于沙瞧见这般,也是不慌不忙:“走罢,寻常人家的孩子被打了回头还可找娘哭诉,难怪你这般软弱,敢情是家中无娘呐...可怜,可怜哟。”
谢于沙说话委实太过难听,尖酸刻薄。昨夜他与桃影奴提起的良计就是此计策,自打上次小纸鸢术后,谢于沙算是摸清了一件事,辱川秋雨,川秋雨或许不会搭理,但辱其爹娘,川秋雨必然忍不住要出手,从上次北山一会他谢于沙已了然于胸。此间只需惹怒川秋雨叫他出手,那便好,外门切磋,不伤及性命其它都是好说,可两人交战之中,刀剑无眼,死还是活谁又能说的准呢?届时哪怕青丑来了,他也有所依仗,是这川秋雨先动手。
川秋雨陡然止步,回头朝谢于沙瞧了一眼,面无表情。人群中的小玲倒是忍不住了,连道:“我呸,谢于沙,你怎这般小人,净干这些龌龊的勾当,依我看你就活脱脱一个阴险阉人,呸...你连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