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来!”
南天十万天兵其中一将,迎风而立,银衫鼓动,瞧他振臂高呼,真乃是一呼百应,藏匿在云层之中的白雷蠢蠢欲动。
“雷临!”又是一声响彻天际的号令。
不知是方才一雷未教川秋雨尝到苦头还是川秋雨“云淡风轻”的模样,此间的天雷滚滚,相比适才一道天劫,肃杀了许多。
川秋雨讪笑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
楼三千硬是被川秋雨这陡然一嗓子给惊的一哆嗦,连道:“小子今日喝了鸡血不成?还是被那船上一丝不挂的姑娘给迷的回不过神,你说他...他,与天劫较什么劲?嫌阳寿多了不成。”
含笑风瞧川秋雨提剑斩雷的模样也是心惊不已,不过却未像楼三千一般大惊小呼,沉神凝息的注视着,口中槟榔嚼的更烈,一粒接着一粒。
自古就有一个道理,叫“双拳难敌四手”,眼下这还不是四手,而是无迹可寻的天劫,声势浩荡,来势凶猛,川秋雨单单凭一剑怕是难保齐全。
不多之时,川秋雨已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南天那天将讥笑一声:“尔等蝼蚁也岂与天争道!自不量力。”
天劫可不是善类,不会出手留情,更不会瞧川秋雨狼狈模样就会慢些临下,数十道的天劫依旧是纷落而下。
楼三千情急之下,一手拉过含笑风的肩头,他碎碎念:“再有片刻,这小子怕是要熟了。”
含笑风一把将楼三千伸过的手给丢的老远,嫌弃道:“你这手方才还不知摸了些什么,就往老夫肩头蹭,晦气。”
“你不急?”
“急甚?是死是活能是你我说了算的?”
楼三千释然:“老来无子,就结识了这么一个小子,哎...相见恨晚呐。”
二人谈话,扯着嗓子相互叫唤,川秋雨听的一清二楚。
骤然天劫下,又是十道白光呼啸而下,破空之音不绝于耳。这哪里是天劫,分明是浩劫,此间这番光景若是叫旁人瞧见怕是早就屁滚尿流了,实在太骇人听闻。
十万天兵天将并非齐出,说的俗些,有许多站在后排的,瞧不见相貌的,应当都是些撑场子的,又或是些巨擘,不屑出手,待到川秋雨返璞归真时才轮到他们出手。
川秋雨怒天一指:“来!”
十道天劫下,一柄青剑架。
“轰隆一声!”
眼下五雷轰顶都算不得什么,川秋雨面临的是“十雷轰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