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中游,画阵八段,实在难得。不过还是需小心为上,老话说的好,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还是隐忍些好,不过,若是谢于城再敢刁难与我,定要陪他不死不休,真当我川秋雨是个软柿子不成?”
川秋雨未多逗留,向着来时路去了,他行的匆匆忙忙,为何呐?他可是还有个百年的寿命在那女子手上,百年可是能做许多事情,若真就这般莫名其妙的丢了,才是可惜。
川秋雨有时就像个“市井小民”,眼下他的寿元起码有个八九百年,还在为这一百年而斤斤计较。
一路行的极其快,不多之时,已是一头于净临泉中冒出来,可刚一冒头,就被红耳的山猿给一手揪在空中,再是丢了下来。川秋雨脊背一寒,他方才已是想到了这红耳山猿会将他揪在手心,已是隐隐的将乘风中游的修为运转起来,谁料,还是被它给轻飘飘的拿下,这山猿不简单。
山猿未说话,身子纹丝不动,只不过那慵懒松懈的双眼此间是睁大,有如铜铃,山下端详了川秋雨足足有十息,遂又是提笔在石上川秋雨的名后,点了一笔红线。
川秋雨瞧这厮没了下文,也不敢开口叨扰,毕竟还不曾与妖修打过交道,不知晓这厮的脾气,若是一个不留神将他个拍死在此处,才是划不来。
青牛儿不是妖修?
青牛儿也算妖修?
出了此处,川秋雨步子一快一慢,显然是迫切且怯懦,迫切是想收回那百年的寿元,怯懦是一想到先前的雾里玲珑他就口干舌燥。
天色渐晚,红霞漫天,八尺蒹葭,三千梨花。
川秋雨拨弄完了最后一丛荒草,入眼是雪白的一片,若非是这涓涓细流与这和畅的细风,川秋雨真当是寒冬。
川秋雨细目瞧了瞧,行至河岸,却是未曾瞧见载他过河的那一叶扁舟与舟上的女子。
川秋雨正悉心的盘算河流里的鱼儿,心头也在着急,眼下若是女子不来,他当如何过岸,但误了时辰,可就是十年出不去了。
忽闻女声:“公子,你果真来了。”
眨眼间,女子摇篙撑船来了,正是奇妙,方才还是空无一物的河面,她怎生就突然出现了。川秋雨将诧异抛在脑后,随声应了一句,“嗯。”
女子缓将船儿停在河岸,她笑:“公子,请。”
一回生,二回熟。
川秋雨没多客气直接上了船,女子轻摇船。
女子欣喜的很,又取出了酒,唤了一声:“公子,饮酒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