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霜筠解释道。
“他们的工钱我来出。”符晓认真道,“礼部的人没有墨家的人好。”
出殡的队伍在街上行进,符晓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小声问墨霜筠,“我记得墨家不是一直提倡节葬吗?”
“没错啊。”墨霜筠道,“但节葬是指不会大摆宴席一类,并不是说我们一定就将丧葬简单化了。”
符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出殡的队伍到了皇陵,礼部的人终于是姗姗来迟,对着墨霜筠百般赔礼道歉。
墨霜筠将符晓推到前面,“大人可不要看错对象了,墨某戴的只是轻孝,郡主在这里。”
“是是是。”礼部的官员又向符晓连连道歉,“那接下来就不麻烦墨家主了,就由我们接手吧。“堂堂一国公主出殡竟然还是劳烦墨家的人,这事传出去了他的官帽也就保不住了。
符晓冲墨霜筠点点头,都已经到了这里,就算礼部的人再有九个胆子,肯定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
“那我在外面等你。”
符晓没有听清楚,就已经进入皇陵里面去了。
她所料果然不错,刚刚下葬,天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郡主……”礼部的官员也不敢走,只能跟着符晓一起淋雨。
符晓低着头,道,“你们先走吧。”
他们才如蒙大赦,纷纷离开了。
符晓蹲坐了下来,现在的她,是真的切身感受到一种无家可归之感。
将军府是符斯崇的,已经被皇上收回了;小舅舅和她虽然关系亲厚,但过去住着仍是住在别人家;雪洛山虽说有师父师娘,但是她难道就真的在山上呆一辈子吗?
“我的家在哪里啊?”符晓把头埋进膝盖,任由雨水浇在身上,询问的声音立刻湮灭在浩大的雨声之中。
突然,没有雨水落在身上了。
“阿晓,我们回家吧。”
如果他再一次问我的话,我就答应他。
娘亲,是你听到了我的心声吗?
符晓站起身扑上去抱住墨霜筠。
竹里馆。
竹楼的房间很多,符晓住到了墨霜筠楼上那一间。
夜里,符晓看着与以前截然不同的房间,心里又涌现出了迷茫。她住到了竹里馆,究竟算是什么呢?是像白弈一样的朋友吗?还是……
本以为很难睡着,没想到好多问题都还没有想明白,符晓就已经沉沉睡去。
但夜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