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俩和中间人汪文言必须见面……
“好戏就在今晚!”
杨信看着天边的斜阳冷笑道。
一个时辰后。
他已经隐身黑暗中,看着汪文言出门了。
后者同样进行了化妆。
装扮成一个道士的汪文言悄然出了自己家,然后在夜幕下的街道上汇入人群中向前走着,丝毫不知道自己身后五十米外,一个人正凭借超强的视力锁定他的身影。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走了大概一刻钟多点,汪文言钻进一条小巷并停在一处院门前,敲门后里面有人开门放他进去,紧接着重新关门。杨信立刻从暗处走出,看了看四周的地形之后,迅速上了外面的大树,然后在树上抛出绳索,一下子勾住十几米外院内另一棵大树高处的树杈。
他这根绳子同样也是特制。
这东西看起来不算粗,但实际完全用生丝制成,强度足以撑住他的重量,染成了黑色,而尾端用一根细线拴在这棵树上,两棵树之间的高度差让绳索形成一条恍如隐形在夜色中的斜线。紧接着他深一口气,用尽全力向前跃出,一下子在半空抓了绳索,随即后面的细线断开,他就像荡树藤的泰山般向着前面大树撞过去。
毫无声息地过去。
身上撒了胡椒粉的他,恍如幽灵般在下面的几只狗毫无察觉中,一边荡一边全速向上爬,转眼间他就上了那棵大树。
下面一只狗昂起头叫了几声然后在门房的呵斥中闭嘴。
杨信立刻收起绳索。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汪文言,后者就在这棵大树下的花园中,一个人沿桥走向水池中间的凉亭,而且远远可以看见,不仅仅是汪文言,杨涟,左光斗,甚至王安都在这座凉亭,还有一个人应该是此处主人,年纪不小,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富贵久了的。
但那凉亭距离很远。
杨信随即溜下树,然后直接在一处假山背后下水,直接游到了那木桥下,借着桥的掩护无声向前游动着。
很快他就听到了声音。
“王公公,今日之事就算了,他们也是没想到那杨信突然出现,更何况方从哲,黄克缵等人也在,咱们做臣子的,终究还是有些不妥,虽说事出无奈,但还是咱们理亏。咱们都是老交情,以后终究还是要共事,这一万两你先拿起,算是他们给您奉茶赔罪的。”
那个陌生人的声音说道。
“修吾公都这样说了,咱家也不是那不识大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