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汤小白的身体却好的奇快,不过躺了月余,便已拆了绷带可自行下床走动了,除了腿还有点瘸需要拄拐之外基本上与正常人无异。即便是亲眼所见,南穗亦不敢信她一个月之前还是全身十多处骨折,只剩一口气吊着的模样。
看起来这个汤小白以前人缘确实不怎么好,导致卧床这一个月里她只见过两人:韩襄客和南穗。前者隔上三五天就会跑过来一趟,什么也不干,只自己搬了凳子翘着二郎腿在她旁边嗑瓜子,边磕边给她八卦门派弟子间最新的龃龉,诸如谁谁抢了谁谁的兵器啦,谁谁和谁谁因为谁谁打起来啦,每次都吵的汤小白想骂他滚,通过韩襄客的表现她总算知道南穗那套八卦的本事到底跟谁学的了。而后者南穗则每天都来照顾她,汤小白心里感激,对南穗的态度也比一开始和缓了不少。
其实除去这两人之外倒是还有一个人会来——旗亭。汤小白能感觉到她卧床那段时间里,每天南穗走出房间后离去的脚步声都会由一人变成两人,他们有时候低声交谈几句,更多时候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有脚步声渐行渐远。旗亭就这样默默守在门外,一直守到汤小白可以下地走动以后,才没再来过。
南穗曾以蹩脚的方式几次暗示汤小白她和旗亭师兄的前缘,可汤小白从不点破,到最后每每听见这个名字就立刻闭上眼睛装作倦乏的模样,渐渐的就连南穗也明白了她的态度,不再提及。
这一天南穗无课,于是起了个大早来探望小白,两人吃过早餐后南穗扶着她去外面放风。阳光正好,两个少女直接坐在一棵参天古树的阴凉里,看着带有灵气的五彩斑斓的蝶和蜜蜂在花丛间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呼吸着微风拂过脸庞时带来清凉微甜的空气,忍不住惬意的闭上眼靠在树上,安静享受这一刻的恬淡。
“还是我们水系好,若是投在三长老门下,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南穗感叹道。
和光派五位长老每个人所拥有的房屋数和占地基本上是相等的,所以在住宿的分配上就与弟子的数量成反比了。比如三长老座下弟子五六十人,很多都是三四人甚至五六人共住一间房,而韩襄客座下只堪堪十二名弟子,自然每个人都能分到一整间房还附带一方院落。
“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会好的这么快呀,真是不可思议…”南穗轻叹,“之前可是手指弄破了都要叫好几天疼呢。”
“修行者即便卧床也可以修炼,每日循环几个周天,身体里灵气流动的快了,自然也有助于伤口的愈合。”汤小白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