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看头嘛。”玄圭不满道。这塑像不光没有三头六臂,连五官都是模糊不清的。你们说这群未开化的厌火国族人,连拜的神仙长什么样都不晓得,还有什么好拜?
玄圭这么想,可厌火国人却不这么认为。在他们心中,战神像之所以没有刻五官,是因为他们认为战神的容貌并非是凡人所能够窥视的。
厌火国人对战神的仰慕和尊崇往往从一出生就被灌输于脑海中,日积月累,早已神圣无比,半分玷污不得。此时进了庙中后,他们更是立即全员齐刷刷跪地磕头以示虔诚。就连居住在这里十多年,潜移默化受到影响的严莲和徐善清此刻亦是跪在地上,心中默默感念战神当年创造出这个地方,竟在几千年后阴差阳错救了他们一命。
当下庙中尚且还站着的,只有汤小白和玄圭二人。
玄圭自然是因为无所谓,而汤小白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心思并不在战神像上,她的目光早已被祭坛前生的那株草吸引过去了。
那株有着赤红色茎杆,叶子正发散出幽幽绿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带着妖冶之感的鬼草。
以它为中心,周围十丈远的距离范围内一株活着的植物也无。仿佛只要它生长在这里,周围就不准许有其他植物的存在一样。
玄圭此时也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见到那传闻中的鬼草此时此刻就盛开在祭坛前,咦了一声,身体力行跳上祭坛就要伸手去拔。
跪在地上的厌火国人见他这举动,瞬间吓得连参拜行礼都忘记了,立即全员呜啦啦冲上来试图阻止玄圭接下去的行动。
“噗”,玄圭轻轻拔下鬼草,指尖捏着红色茎杆端在眼前仔细打量,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好像是个得到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玩具的孩子一般。
厌火国族人见状愣了半晌,待到反应过来,纷纷跪地嚎啕大哭,口中含混不清呜咽着什么,如泣如诉,魂断肠穿。
严莲亦一脸悲愤指着玄圭控诉,“你今日拔了圣草,神罚马上就要降临于世了。”
“嘁”,玄圭发出一声不屑轻嘲,指肚轻轻转了转鬼草茎杆,一指身前那尊战神像问严莲,“谁降神罚?她吗?”
玄圭哼一声,“开什么玩笑。怎么说她也是个曾光明正大从魔族手中救下厌火国人的神仙,如今会因一株小小鬼草就降什么神罚?若当真如此,那她便是个小肚鸡肠的神仙,我看这无脸战神像也没必要再拜,砸了算了。”
严莲听他言行愈发乖张放肆,脸色忍不住又苍白几分,生怕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