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浅而易见的道理,他第一次听葵谷说起此事时便立刻明白了,怎么偏偏南穗这个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
“就算,不论,此事。她,为救你,去到,极寒之地,取鬼草。三日,未归。你,不懂吗?”景郁抚额。
“极寒之地?取鬼草?”南穗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他,“没人和我说啊。”
啊?没说么……
景郁忽然感到一丝愧疚。那这么说来确实他也有错。他之前本以为风季已经说了,又见南穗一心只想着是否入魔之事,丝毫不在意自己究竟怎么醒的,还当她是知道了,不曾想竟谁也没对她说起。
景郁当即把事情经过完整的与南穗讲了一遍。
“所以……她为了我……”南穗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我去找她!”她忽的起身再次朝武场方向跑去,只远远的声音传来,“谢谢师兄。”
像阵风一样。
……
“大概就是这样了。”汤小白讲完事情缘由,忍不住叹了口气,一脸苦闷看着风季。
她可算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痛哭流涕了。太可怕了,哪怕让她去对抗一群入了魔的妖兽都不会比今日之事更可怕。
风季笑着摇头。听这描述,确实是吃醋了,并且醋意还不小。想来小白也看懂了缘由,只可惜她并不懂这种时刻该如何哄女孩开心。
“她说不要你碰,不是真的希望你远离她啊。”风季叹道,“只是在耍脾气,实则是希望你能更多说些软话哄她,这种时候怎么能用一个哦去回应呢?”
“之后哭的那么凶,大抵也是因为觉得骑虎难下了吧。本来想闹闹脾气,没想到你却当真了。”风季看着汤小白苦恼的表情,忍不住心底偷笑。
这样手足无措的汤小白,还真是新奇少见。
好在风季笑过后很给汤小白出了主意,“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想来也不会希望见到你。不若你过几日再去找她,届时切记要好生讲话,不可再沉默以对了。”
风季对于这段友情持续的成竹在胸多少让汤小白安下心来,点头应道,“也好,那我过三日再去找她。”
正商议,一旁安安静静听他们讲话的葵谷却咦了一声,指着小白身后喊道,“那不是南穗么?她怎么又回来了?”
汤小白和风季回头去看。
南穗跺跺脚,“小屁孩,就你话多!”说完,看着汤小白哼一声,似乎想走,又有些别扭的站住,纠结半晌,终于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