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事可真多啊。”赵正全身依在椅子上,看样子很疲惫了。
我冲赵粲然使了个眼神,便与贾正天告别出去,赵粲然紧随其后。
贾正天和赵正对我问的颇有些搪塞,很明显不想让我和赵粲然掺和进去的,待在那里也没什么意思。
弄歌就在廊坊不远处等我们,太阳正大,绕是有清风许过,也解不开这漫天的热气。弄歌额头被热的汗津津的,语气也急促:“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回她:“不肯说。”
弄歌一手擦着汗:“怎么不肯告诉你了,好歹你也算是半个大夫啊。”
我忽然明白了些:“不肯告诉我便说明这温热之病不是病,而是有人刻意为之,下的毒。”
弄歌和赵粲然面面相觑的。
赵正与贾正天在屋里商议,而桌子上那些药材不是强身健体的,而是治疗此次温热之病的引子。他们之所以不告诉我,便因为这次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我心里一片清明:“赵粲然,你知道那些得病的人都被隔离在什么地方了吗?”
赵粲然摇头:“不知。”
弄歌白他:“溯禹城就这么大,你为县令大人的亲儿子,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我爹不让我掺和这些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赵粲然表情有些无辜。
他应是真的不知道的,不然就他这单纯的性子,早就告诉我了。
“好了,弄歌,你别为难赵粲然了。”
总之这次是无功而返,天热的吓人,又快到了午时,白浩约莫也要从学堂回来了。
我和赵粲然道别,临走时,赵粲然偷偷塞给我一枚玉簪,是白玉做的,通透的乳白色,模样是一朵正在盛开的菊花,瓣瓣分明,很是好看。
“如月,劳烦你将这根玉簪捎给弄歌。”他递给我,含羞带怯的:“不用说是我送给弄歌的,我怕她不收。”
我手心里惦着玉簪,细细看了些,笑道:“挺好看的,怎么就不敢告诉弄歌了。”
赵粲然诺诺的说:“弄歌对我印象一直不怎么好,我送她簪子她肯定不会收下的。所以,如月,你就说是你送给她的,她定会戴在头上。我只要能日日瞅着她戴在头上,是我送的,我便心满意足了。”
想不到赵粲然还是个情种。我啧啧两声:“痴心一片啊。”
“如月,你就别打趣我了。”
我笑了笑,拍拍赵粲然的肩头,同弄歌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