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冲掉。为了不影响钟家的运脉,即使你母亲将来死了也不可以用真名下葬,画像排位不得入祠堂......听了这些话,我竟然没有勇气去为你母亲去反驳,哈,爸爸很怕奶奶......更怕自己真的会被克死。为了我,你的母亲全都答应了。十几年来,我知道,每一次她被人唤作邱安安都是一种莫大的屈辱......”
钟天德蹲下身子,抚摸着墓碑上的字,泪流满面,“雨儿,命运真是个难以琢磨的东西,爸爸本来以为按照父母之命成亲然后确定自己的一生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情。但是,就在我跟你大妈成亲的那天,我看到了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女子,她将手里捧着的酒壶递给我让我为新娘斟酒,那一刻,我就爱上那个女子了。那一刻,爸爸爱上了你的母亲......爸爸,没用啊。这个衣冠冢是爸爸唯一可以为你母亲做的了。爸爸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知道你母亲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女人。还有,将来你长大了千万不要像我一样懦弱,不要像我一样规行矩步,爸爸有太多做不到的事情,是个迂腐无能的人。我希望,雨儿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钟雨不说话,他只是看着钟天德,目光安静的再不向一个孩子,似是淡薄的审视,又像是无能为力的沉默。钟雨有太多的无能为力,想要母亲活过来,想要让钟天德不再那样悲伤,想要一下子就变成大人......终究还是有心无力,钟雨此刻只能慢慢的靠上前,在墓碑前跪下来磕头,将所有的不甘和决心都融进指尖,融进瞳孔,融进最深处的记忆,从此封锁,独自保存......
钟天德一连病了几日卧床不起,几日熬下去,人消瘦了,也憔悴了。用了几副药有了一些精神之后,有独自把自己关进书房,又是一连几日不出门。大夫一再交代,钟天德虽然可以下床走动,但却伤了心肺不能马虎。钟白氏焦急钟天德的身体,守在门外不断的求,然而钟天德却还是不愿开门。钟白氏无奈,也只能由得钟天德,只盼有一日他想通了,说不定也就走出来渐渐的淡忘了邱安安。
没人知道钟天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做什么,各种的猜测都有,却从没有人猜对,钟天德一个人在书房里,不过是画画罢了。一幅,一幅,不断的画着邱安安......
几日过去,地上,桌上,铺满了邱安安的画像。钟天德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毛笔,一边咳嗽着往嘴里灌酒一边颤抖着将笔落在宣纸的画像上,悲伤不已,“云婳,我每天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画你的画像。还想着,也许你会从某一张画里走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