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家也不乏担忧。
“痛失了闵王妃,闵王爷一蹶不振,这次战役非同小可,那凤狼可是狼子野心,若是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节节败退,闵王爷,真的可以吗?”
“闵王爷连早朝都有两三个月不来上了,听说是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间中,不停的绘闵王妃的画像,这锄头三两个月不用,就会生锈,闵王爷也三两个月不出来,身子骨,会不会也不如从前了?”
“关键是闵王爷,他愿不愿意,他的脾气甚是古怪,若是他不愿意的,谁都逼不来的。”
“是啊,前段日子,不是不肯陪凤侧妃回去探望北疆王,我猜,要把他从房间里拉出来,这事儿玄!”
这些话儿,大家都是私下里三五成群的讨论,自然不敢传出去。
十月十三日,出征挂帅大典,就在大家都在议论到底会是谁挂这个总帅的时候,元闵翔身着一袭将军铠甲,面色冷峻的骑着高头大马从九重宫门外步入了大典广场。
原来,真的是闵王爷。
看着闵王爷的神色,倒不如外界传闻的颓靡,只是比之三个月前,略显消瘦了。
这次征战,不是元闵瑞去求他的,而是元闵翔主动接下的。
儿女私情虽重,他却也不能将国家社稷抛诸脑后。
他们元家的江山,容不得任何人挑衅觊觎。
穿上铠甲,佩上宝刀,骑上大马,将对闫素素的相思埋藏在了心底深处,他悄悄的告诉自己:“素素,若是你还活着,就助我大败敌军,若是你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么,就在战场上,带我走吧。”
云顶山的小屋里,一个身着素色长群的女子,倚靠在窗栏边,看着窗外的一池残荷发呆。
连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都不曾听到。
“看什么,看的如此认真?”
知道男人的声音响起,女子才收敛到了目光,转过了头。
“肖遥,你来了。”
“今天晚上,他就出发了。”任肖遥不但来了,还带了元闵翔的消息。
三个月前,使了计把闫素素带到残月那里,因着残月不肯收留闫素素,只肯借其中一间房舍给闫素素,所以他就挑选了云顶山的这处房子,他不知道,这房子里,留了闫素素和元闵翔,最初的回忆。
“哦!”她淡淡应一声,对于任肖遥时不时,有意无意带来的元闵翔的消息,每次的反应,都是极其的冷漠。
“素素!”任肖遥目光深邃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