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便是杀无赦。”
凤狼身子一顿,死,他自然也是怕的。
如若不怕死,当年也不会舍弃尊严,跪在元闵翔脚跟前求饶了。
看着北疆王那谐谑的脸色,凤狼又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会输,输的一败涂地,在那一刻,他忽然不敢赌了,却是碍于面子,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这三日的赌约。
回去之后,他并没有逃跑,也没有挟持元闵翔夺取天元王朝的兵权。
因为一路上,他权衡再三,便明白了,他不可能得逞的。
一个王爷换整个军队,出让了整个军队,就等同于出让了整个国家,是个有脑子的帝君,都不会做这种生意。
一个国家,不仅仅只有城池金银如此简单,还有千千万万黎明百信,这些百姓,即便一个两个的命抵不过元闵翔对,千千万万加起来,那分量之重,怕是十个百个元闵翔也抵不过。
凤狼知道,他不战而败了。
而且也清楚,他是逃无可逃的了。
天下之大,他得罪的不仅仅是他的父王,还有天元王朝和蒙得儿,如今天下,是三国的疆土,他能逃到何处去。
与其狼狈被抓,他宁可束手就擒。
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当年执意要领兵出征,惨白给了元闵翔。
他这辈子,做的最悔的事情,就是为了一报当年的耻辱,做了这一系列的错事,无可挽回,只有死路一条的错事。
静谧的屋子里,他坐着等天亮,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不甘心,如若不是元闵翔,他就不会受到那般耻辱,如若没有受到那般耻辱,他就不会想要讨回,如果不是想要讨回,他就不会做那许多的错事,如果没有做那许多的错事,他也不会由高高在上的太子,成了个弑父的禽兽,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一切,都是元闵翔,都是因为元闵翔。
他恨,恨之入骨。
起了身,他打开了房间里一处机关,径自入内。
自从上次关押元闵翔的地方被凤玉川发现后,为了安全起见,他就把元闵翔关押在了他的私人密室内。
暗室之中,阴森森冷飕飕,墙壁上嵌着几个灯盏,里面的蜡烛灼灼燃烧着,将幽黑的暗室照的一版昏黄。
元闵翔被两条铁锁,捆绑着手臂,束缚在墙壁之上,双脚上则是安置了两个巨大的铁球,不得动弹。
铁灰色的囚衣破败不堪,如同他的长发一般,凌乱的耷拉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