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桃花楼,一夜之间成了一坐空楼。
闫素素自然是不知的,只是在和闫妮妮回家的路上,听说了此事,眉心,不由的皱了紧蹙,一语不发。
闫妮妮显然也晓得此事和闫家有关,不无感慨道:“银姨其实待我不薄,爹爹大可不必如此的,只希望爹爹没有将他们都杀了。”
“恩!”闫素素也只能如此企盼了。
马车日夜兼程的第三天傍晚,到了京城。
进城之后,闫妮妮就一直紧拽着拳头,看来十分的紧张。
闫素素握着她的手,对她轻轻一笑:“二姐,这个时候,爹和哥哥都下朝了,必定都在家里,一会儿大家见着你,定然高兴坏了。”
“真,真的会高兴吗?二娘,不,大,大娘也会吗?”一路上早就听闫素素说了闫府现在的境况,闫妮妮还一度感伤,觉得自己回去,就是个四不像了。
闫素素忙道:“自然会,大娘和以前也大不相同了,如今府邸之中一片和乐,二姐若是回去,觉得住不习惯,我就让皇上给你指派一门如意的婚事,皇上钦赐的,不会是坏的,也没有人敢怠慢你的。”
闫妮妮眼底里,闪过一抹自卑:“可是我,早已非完璧之身了。”
“这有何妨,二姐届时只管说你是个处子,即便没有落红,皇上钦赐的,太傅的妹妹,吏部尚书的女儿,又有谁敢多加置喙,而且那个男人,也不会声张出去的,二姐放激灵了些,尽管说是早些年骑马时候铬伤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好的,二姐,相信我。”
闫妮妮眼底,泛起了经营的泪珠,素手握住了闫素素的手,忽然之间,惊慌起来:“丫,蔻丹,这蔻丹还没有洗去,一看就是不正经人家的姑娘,怎么办,怎么办?”
闫素素看她指甲上,一片鲜艳的红,瞧着闫妮妮着急的模样,对车夫道:“朝着红菱阁去。”
“是,夫人。”
“红菱阁?”离京多年,闫妮妮自然是不晓得了京城之中新开的商铺。
闫素素给她解答:“江南第一富商余杭姚开的,专做的女人生意,二姐这蔻丹,她们能帮你洗去,不必着急。”
“余杭姚,我早些年听说,他为了一个女人,家财散尽了。”
原来外头对于余杭姚忽然变得一贫如洗,是如此解释的,闫素素也并不辟谣,毕竟余杭姚会破产了,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帮元闵翔,为了帮元闵翔,也就是帮了闫素素,这么推算来,这句“为了一个女人家财散尽”倒也是贴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