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君之忧。历朝从文者皆羡入仕为官,独国公孤身入叛军以明志,其胆识焉能不敬哉!然,今既赋闲,言众而不闻,文奇而不纳,报国无门,身陷大牢,遑论知人善任哉!古语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谓之齐家方可治国,国公若无庇妻儿之能,焉能报效朝廷、铲除奸佞?
——好个巧舌如簧的吕静!
童贯暗吃一惊,见皇上被说得哑口无言,遂附耳几句,皇上吃惊的看了他一眼,心中似乎颇为犹豫。
“皇上,若国公成了气候,到那时怕悔之晚矣。若与完颜洪烈言和,此两人必先除之。皇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而说道:“言之有理!国公乃功臣,怎可关入大牢?”遂赦免国公抗旨之罪,同时下令赐御酒。
皇帝态度突变让柳诗妍始料未及,又见他与童贯窃窃私语,心道这御酒恐怕是杯毒酒,暂时也不动声色。何来上得金殿,见到妻子,又惊又喜,不顾旁人在场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让娘子担心,为夫之过也。”
吕静上上下下将丈夫打量一番,确认无恙这才露出一丝微笑。这时,御酒端上来了。
吕静冲着丈夫眨了眨眼,何来心领神会,谢过皇上恩典,一饮而尽。吕静见状,同样饮之。再次谢过皇上之后,夫妻俩正要退出,却听童贯叫道:“要到哪里去?”
何来答道:“回相公,回家。”
“可知家在何处?”
“临安。”
童贯大笑着摇了摇头,道:“坟墓便是你们的家!”
何来一听,脸色一变,突然捂住腹部大叫一声翻滚在地上,吕静正要去扶持,亦秀眉一皱,俯身蹲地,似乎疼痛不已。
“此毒名曰‘玉石俱焚’,中毒者三步之内五脏六腑俱碎,剧毒无比,天下无解!”
何来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对皇上忠心耿耿,为何加害于我?”
童贯道:“你暗中勾结草寇,会同武林中人欲在慕容山庄密谋造反,你当皇上不知?平江府一战明明可以生擒完颜宗翰,却故意放他逃走安的是何居心?你的野心恐怕不是对付金军,而是我大宋罢?”
“你血口喷人,栽赃嫁祸!”
童贯冷笑道:“你若不死,皇上一日便不得安心。不过你放心,你俩死后,皇上一定会风光大葬!”
“多谢告知!”
突然何来弹地而起,双掌齐出,拍死了护在童贯身前的侍卫,一把抓住他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