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怎样……”
你一遍又一遍的在我伤口上撒盐,一次又一次的蹂躏我的底线;你还想怎样?就因为我没有反抗的力量,没有尖利的爪牙,没有浸毒的心肠;我就成了你掌中的玩物,被你无形的隐线操控;在你手下,我就是那一具有着思想却身不由己的傀儡:怜爱的时候抚慰,珍惜的时候眷顾,高兴的时候逗弄,嫌恶的时候便一脚踢开?!
你还想怎样?!明知道我心中的不愿,明知道我极度憎恶的事情,明眼能够看得出我所忍受的痛楚与不堪;可你何曾施舍过一丝半点的手下留情?而我却要一直忍受着你变本加厉的欺辱却束手无策……
片刻之间,身体那种天与地的差异又席卷而来;湿热温暖的气息喷洒在各个地方;每一寸每一份的肌肤都被人以各种方式照慰着——粗鲁的,不带丝毫怜惜的。
他觉得冷,冷到了极点。他觉得他快要被冻僵,如同冰封里的一条小鱼;四周除了刺骨的寒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已经死了,从被绑进私教坊的那一刻起,他就应该是一个死人!原本还残存的一点生命,也被无情的剥夺去了。那么,自己为什么还活着,还在喘气?如果自己还活着,为什么,感觉不到一丝一点的温度?
冷……好冷……
男子下意识的将身体蜷缩起来,却被身上的人用力一扯,将笔直修长的双腿分开;然后又是排风蹈海的肆虐与凌辱。
随着韵律的波动,脖颈上牌子旁的铃声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响着;如同一首来自地狱深渊的歌谣……原来……他从来没有逃出来过……原来,他依旧深陷其中。那么,他之前做的又有什么意义?!
他杀了很多人,他也烧死了很多人;那些人的鲜血拧在了一起,形成了张牙舞爪的怪物;而那头怪物的皮肉,参杂着焦灼的猩红与漆黑,如同旱地龟裂的土,让人窒息、让人绝望;那头狰狞的怪物怪笑着向自己冲来,破开坛底的浓郁而恶臭的雾,向自己冲来!
墨霜猛的一闭眼,侧过头去,像是一只将头埋入沙堆的鸵鸟,自以为那样便能规避掉外界一切的伤害。
身体猛的一颤;身下的人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眼眸的黑散乱了一片,带着见鬼的惊恐与凄厉的叫嚣;连同无锋也被吓了一跳——这人,不会就这么疯了吧?
在一阵的“手舞足蹈”之后,那个人才渐渐安静下来,然后是莫名其妙的笑,一种咬着牙的酸笑,从闭合的唇中挤出,变了声音,听起来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