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确认那些已经十分明了的问题。
这人应该是活了一把年纪,表面上却看起来跟自己年岁相仿,墨霜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像是要从自己的喉间呼之欲出,却又像是一根鱼刺卡着不上不下;吐也不是吞了也不是;于是他只能一直呜呜咽咽,配合着那具异化的身躯,这一连串的声音,倒似是兽类毫无意义的沉闷低鸣。
无锋用淡金色的眸子轻轻瞥了他一眼;神色宁静悠远,宛若无波不惊的辽阔海面。
他像是知道那个低鸣的异兽在想什么似的,对着墨霜点了点头,予以肯定。
那一瞬间,墨霜胸口的剧痛消失了,耳朵有些嗡嗡作响——自己,猜对了么。
是了,回顾以往所发生的点滴,这个人虽说对自己狠,但总会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的帮自己一把;而他对自己的情感也很是奇怪……像是,有某种恨意,又有某种关心,两者间又夹杂着其他若有若无的心思,那些细如牛毛的情怀,他感受得到,但却分不清也理不清……那就好像是一种极度迫害的毁灭欲,又像是一种求而不得的痴狂疯癫;但每每山穷水尽时,又有那么些柔情似水的怜爱……他不知道对方对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矛盾的性情,是那人本就如此,还是这一切的特殊待遇只是对自己而言。
墨霜感怀到此,不免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无锋——那个看起来年轻而俊美的叔父。
而无锋哪儿能知道床上已经石化的兽人,脑子里已然乱成了一锅粥?他不过是以为墨霜被他自己身份所震惊还没有反应过来。
白衣银发的人轻咳了一声:“怎么了?”
墨霜这乱七八糟的思绪在对方一声问中堵在了一起,拧成了麻花最终梗在口中,想问却问不出来;然后他又将这团乱麻憋回到肚里消化个稀烂,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早就猜到,你这么‘关照’我,我们之间必定关系匪浅;不过,之前我还以为,你与我有什么仇怨,没想到……”
不等对方说完,无锋便插嘴:“今日我说的够多了,走出这间屋子,该照旧的照旧。我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对你手下留情;你也不必因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而撒娇耍泼。”男子的眼色淡淡的,琉璃般的光影印在了那人眼中,他看着对方身上厚布下的黑龙道:“记住,少做无谓的事情。”
“……不……会了。”墨霜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不知在想什么。
无锋点了点头,便是飘然而去,留下了呆愣愣的人坐在床头。
他看着那片凝了血痂的布条,手指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