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私下里问几句,但均不做处理。
放在平时,谁有不守规矩半夜出去游荡或者早课缺席偷懒的,早被罚个几十鞭子以儆效尤,哪儿能那么宠着惯着?
于是,那群人虽然还叫不出墨霜的名字,但心里已有了些许的攀比与不满——同为一路人,为何特殊的却不是自己?!
然而,那群人又怎会知道,那个闷罐儿总是比他们起得早睡得晚,总是得应对黄岳惨无人道的训练?他们又怎会知晓,稍有空闲,那人便自个儿去练习他那被黄督旗所不满的“耐受力”?
当然,他确实也会“偷闲耍懒”的去那个想要隐蔽却隐蔽不了的暗堂口,悄悄的看着朱雀吞吐天地灵气时的圣火凌云……然后,在那个时候,他就会发一会儿呆。
他想要那种力量……不论是否真的有毁天灭地的威势,光是看着就觉得气魄袭人。
他得不到那种力量……他那该死的灵力上限将他稳稳的定在了一个不可挣脱的原点,这个原点还不如普通的同族人;而可笑的是,他却是偌大妖族中象征着王权意义的紫晶霜华。
所以他就只能去看看,偶尔的、或许也算得上是经常性的去看看:以一种贪婪而觊觎的目光去窥视着那一只在紫晶霜华面前根本微不足道的小鸟的最基本的日常吐纳;然后再暗自感叹一翻,给足自己坚持不懈的动力,最后……继续练习着那妖族视为鸡肋的武艺。
那他是不是到人族讨生活好了?他有点儿向往那些短暂的生命,一生过的匆匆,无论欢悦还是悲楚都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依在暗室一角的人,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红莲业火;他的手指照旧的在柱子上压得发白,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垂涎而妒忌。
有的东西,老天不给你,再如何努力也比不过天生被眷顾的人吧。
咧嘴淡淡一笑,黑影转身欲走;却被一个人叫住。
“谁谁谁?以为我感觉不到啊?”轻松而欢脱的声音将阴暗的幕布撕开一条缝——微光透过。
墨霜尴尬顿住。
朱雀赶忙跑过来一看,顿时乐得合不拢嘴,他伸手欲拍男人肩头,却被避开;之后只得干笑几声问道:“怎么有空过来?哎,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一身火红的人眼珠一转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些天我总是感觉有人在看我,是不是你啊?”
墨霜一口梗住,没出声。
“是就是啦,又不会怪你。”随后朱雀摸了摸肚皮,敲了敲男人的手臂问道:“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