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着;剧烈而夸张起伏的胸膛有一种进气少出气多的错觉感;浑身已然被如瀑的汗水粘湿,不知是热的还是疼的。
“起来。”提线傀儡搬的人继续面无表情的重复,眼珠冷冷的映射着微光下痛不欲生的人。
仿佛是因为那两个字的提醒让男人记起自己还有“发音”这个功能;后知后觉一般的,一种撕心裂肺的惨叫终于从卡着的喉咙里喷渤而出,响彻山林,惊飞了外面树上栖息的鸟。
“起来。”等哀嚎散去,让人厌恶而恐慌的声音再度回旋于头顶。
然而他咬着后槽牙拼命的在地上挣扎,却感觉已经起不来了。
冲着血丝的眼睛又看向黄岳,然而那个人依旧巍然不动。
……
“起来。”傀儡似的人继续重复着。
原本束着的黑色长发散乱下来,将英俊而苍白的面容盖去一半,淹没在阴影里。深邃漆黑的眸子再度涣散开来,没了焦点;汗水浸湿了他的脸他的头发以及……他的双眼;再缓缓的滴到稍显冰凉的地面。
“起来。”那人的声音稍微拔高了些。
大脑是一片空白,但身体却死命的挣扎着,犹如垂死的顽虫,奋力蠕动。
最终,背上刻着两条可怖伤口的人还是爬了起来——用他最后的气力。
然后,又是一系列的,麻木的站稳、昂首、挺胸。
背肌后缩的瞬间,裂口的灼痛让男人的身体颤了几颤;但最终还是努力的按照要求站好,闭目迎接最后一次。
果然又被打趴在地,他的身体不像是被火灼烧了,而是像被巨大的电流击打一样的,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最终缩成了一团。
可笑的是,那个人执行完了任务,还对着自己行了一个非常规范的军礼,不冷不热的说道:“阁下的三次火笞已经完成,可以走了。”之后又是对着黄岳重复了一遍,便机械的退到门外。
走?怎么走?
墨霜像是一只没了壳的虾,双臂下意识的抱着自己的身躯,仿佛那样就能减轻点儿痛楚。然而他好像摸到了腰际边沿的一点儿伤口,又硬又烫,似乎起了一层水泡,而水泡上又卷着一层硬皮。碰到伤口的手一抖,像是摸到了什么禁忌似的突然缩回来。
“还能站起来么?”黄岳平淡的声音传过来,不冷不热。
能站起来吗?他看不见吗,为什么他还在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被汗水沾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幽暗的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