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钻金流苏耳环,还有一张红色的喜帕。
我,,,我这是要嫁人了吗,我心想着,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唇,再抬头看了眼自己,面容有些憔悴,血色全无,但是手还是发抖的拿起跟前的那盒胭脂,涂抹在脸上。
透过镜子,我看到那女人捂着嘴巴,强忍住哭意,走到我跟前,拿起桌子上的檀木,帮我梳理黑如凝墨的三千青丝,带着几分哭腔,唱着那首歌谣:
“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
画面开始转换,震耳欲聋的炮鸣声,打鼓唢呐的声音,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
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红片儿,寒风卷着花香刺得我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
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军队,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
我被带入了一个昏暗的新房内,微抬起那红帕,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接着,我被带到了婚堂前,低头一看,是一双修长带有些苍白的手,他持着我的手,我竟感觉有些温暖,踏入那铺满红裳的殿堂。
接着,又是一阵接一阵的又吹又打。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把我的盖头掀起了一小块,别人看得不大清楚。
而我恰好,看得真真切切的,那人戴着单片银色眼镜的肤白如雪,发黑如黛,还有那红色的袍褂上嵌着一块十分精致小巧的怀表,他冲我扬起一个如樱花般弧度的笑容,我即刻顿住了。
随即,便是那一声“一拜高堂”透过喜帕下的视角,我看到他转过身来,而我也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转过身子,两面相对,同时低下头,行了第一轮礼……
从低头到抬,我便发现我再次回到
那昏暗的新房,然而,这次,我发现,我的胸口处有种撕裂性的疼痛。
空气中的扑鼻而入的血腥的腥甜味儿充斥着我的口鼻,我摇手一抄,手里心便一惊,那流动性的手感……那手感……
我只感觉心怦怦的跳,却也来不及多想,赶紧先往挪一挪身子,一娜之下胸口疼痛剧烈。
再一看左胸腔已经被匕首刺入很深的位置,歪歪斜斜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