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樱愣愣的看他,仿佛有些看懂了他眸子里那抹不能忍受的恨,又仿佛没看懂。
下巴一痛,沈颜深深的望向她,“花樱,若我再听见你说要将自己随意嫁给别人,我会亲手掐死你!”
沈颜怎么会不明白她的苦心,从她来渝州的第一天,从她那让人厌恶的自作主张,在这乱世,存活在这个乱世有多不易,更何况还要担负一个家族的希望。
但是沈颜永远记得他七岁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小娃娃,穿了花族服饰,粉雕玉琢,小声的对他说,“颜哥哥,这个,给你吃。”
沈颜当时和父亲为了救母亲,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没有睡过觉,他见她的时候,她正在吃荷花酥,不知道她是不是看懂了他的饥饿,还是碰巧,她将手里的荷花酥掰开,给自己留了一小块,然后将大半都给了他。
那时沈颜便永远都会记得那个瞬间,花樱软软的小脸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身华服,耀眼的像是早春刚出头的太阳,而他破衣烂衫,脏的像个小乞丐。
从那之后,他再不吃荷花酥,不知是不是心里留了阴影,还是留了•••花樱。
“花樱,”沈颜的语气冷的像铁,紧贴着她脸上划过,深沉而坚决,“在这乱世之中,若要有一个人要凭借权势强娶了你,那只能是我!除了我,再不能有人这样对待你!!”
此时花樱倏地睁大了眼睛,一颗心像擂鼓一般,震的她耳膜生疼,连他放开她的下巴都没感觉到。
沈颜俯下身,微微越过她的脸庞靠近她的耳朵,邪邪一笑,抱紧她的腰肢,“记住了,能碰你花樱的人,只能是我沈颜!若你敢这样对待自己,花樱,你会后悔。”
沈老爷也来了苏州,而且觉得近来花家里的气氛奇怪极了,颜照旧不回家,要她拧着他耳朵才肯就范。
可姜暖怎么也不见人,自那日跟他出去吃过饭,隔天她便说身子不舒服,有些着凉,懒洋洋的在家里躺了好些天。
而且昨儿个终于好了些,她才说这都闷了好几天,该出去逛逛。
姜暖看起来有些不愿意的样子,被顾洛一顿拉扯,正闹着,沈颜不知为何突然回来,姜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二话不说连衣服都没换,拽了顾洛就走!
沈老爷有些纳闷,她怎么看,姜暖像是在躲沈颜的样子?
心里转了几圈,趁着沈颜上楼,沈老爷叫了沈夜在外头装着让他帮他修剪花枝的样子,狐疑的看向他,“那天晚上吃饭,沈颜和花樱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