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是谁在弹琴?”
月儿咬咬唇:“是……是……”
花元山看着她:“花樱格格呢?”
“花樱格格已经……已经睡下了。”
“哦?那弹琴的是你?”花元山双目炯炯落在月儿身上。
月儿的身子有轻轻的战栗,生怕被花元山看出破绽。
“是,奴婢……奴婢乱弹的。”
花元山按下眉间的疑惑:“你站起来说话。”
月儿战战兢兢起身,脸垂得低低的。
“把脸抬起来。”
“奴婢生得丑陋,怕吓着二公子。”
花元山皱了皱眉:“让你抬头你就抬头。”
月儿抬眼对上花元山疑惑的眸子,被他湛湛的神色一骇,又急急低下头去。
“你说你是刚进府的丫鬟?”
“这个月才进府的。”
“为什么要进花府做丫鬟?你的父母呢?家人呢?你琴弹得这样好,至少也有十几年的功力,是大家闺秀还是琴艺坊里长大的?”
此时月儿哑然,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
她就知道,在他的面前她永远是无所遁形的。
“说话!”花元山的声音陡然严厉。广告
“回三少爷,月儿的家事不方便透露给外人,进花府做丫鬟是无奈之举,有不得已的苦衷,请二少爷不要多问了。”
“你有不得已的苦衷?”花元山默默念着这句话,叹了一口气,神色和缓了些:“今年多大了?”
“二十。”
花元山的眸光锁在月儿身上,除了那张低垂的脸,其他的一切,仿佛是怀月重新复活在他面前一样。
特别是刚才的琴声,明明袅袅余音皆是怀月的风韵,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他低吟着:“月儿,你为什么叫月儿?”
“月儿的名字是父母起的,穷人家的儿女名字都是乱喊的,有什么道理可循。”
花元山沉默良久,四周静地可怕,月儿不自禁地抬眼看了看花元山,却发现花元山的眉目深邃,眼睛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二少爷?”
花元山回了神,面上掩了一丝苦笑:“进去吧。”
月儿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朝花元山欠了欠身:“是。”
月儿婀娜的背影摇曳而去,在寒月清辉下优美而妖娆,仿佛多年前院中那个赌书消得泼茶香的曼妙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