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璃,许久未见了。”毒医冉把软剑放在了桌上,自己坐到了床边,“我看看你的经脉,是否长好了。”他的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什么。
幽璃一时语塞,抿了抿嘴唇,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冉神医,多谢。”
这声道谢,让毒医冉的心凉了半截。这份疏离,的确明明白白。
“无事,我是医者。”毒医冉笑得有些勉强,掀开了幽璃的袖子。一双玉臂已经不再光洁无暇,零散着十数密密麻麻的缝口。
他只觉得心口揪着生疼。阡松牵扯了身子,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这经脉接得可不容易,你一定要保重。”毒医冉的语气无比郑重。
“我一定不辜负冉神医,这般费尽心力的医治。”幽璃此时的笑容,如同大家闺秀一般,褪去了那份媚态。
“你的剑,我带给你了。”毒医冉心底叹息着,垂着眼眸,“记得按时吃药。”他嘴角是清浅的笑容。
幽璃听到自己的剑,心中有瞬间被触动,却又马上归于平静,“我会的。我的剑,只会我用。”她说着,手指微微动了动。或者像自己这样的人,都是喜欢那般清澈。
毒医冉关了房门,对着这一方小院,仰头眯着眼睛,面罩落在了地上。熹微的光辉点点散出,渗进眼睛里面。他一直在笑,整张脸都被渡了光层,像是万般念头,全汇聚在这一念之间。
要不,就放下?他问着自己。可能吗?怕是很难吧。
他没有捡起面罩,只是离开了。或者无人知他来、无人知他去。
年素央再来照看幽璃时,捡起了面罩,知是毒医冉来过了。她或者也无法感同身受,只是觉得不值得。
“幽璃,冉神医来过了。”年素央轻轻推开了门,幽璃正在看着桌子发呆。
桌上的,是属于她的软剑,陪伴许久,出生入死多年。
年素央噤了声,幽璃还未完全回神。
“我知道,是我错了。”幽璃只是需要有个人,听着自己诉说,“素央,或者从一开始,落落就不应该救我。再或者,我不要奢求,自己去守护那份纯粹。又说,我不要奢望,只有自己才能护着……”她卸去了自己那份媚态的伪装,也卸下了自己一直走不出的担子。
“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怕。刑室里面暗无天日,那些,就为着我这副皮相,那时我才十多岁,就被剥去了清白。没人相信我不是愿意的,或者他们根本不在意。那时我真的以为,死了就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