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婳岚山庄啊,也好。”我不必为难。殷焕话语意味不明,也不叫年佑起身。
“不若孤就赐你一份大礼。想来即使婳岚山庄旁支,也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侍奉旁人。”殷焕的声音愈加低沉沙哑,让年佑的心也不断下沉。
“皇上言重了。年佑无功不受禄。”她膝盖跪着,已经有些疼痛,却是依然咬紧牙关。
“怎么无功呢。”殷焕的声音,仿佛从地域而来的叹息,“能过了小选,就是最大的功了。”
淳池在门外守着,不让人来打扰。
“以后这宫苑就是你的了。一会就会有侍人来了。”殷焕意味不明一笑,打开了屋门。
淳池立刻迎了上来,“主子。”
“给阖宫传旨,封……”殷焕忽然卡壳。
“年佑。”淳池在一旁赶忙提醒。
“对,封年佑为,佑妃,你一会调派侍人来。”殷焕眉头瞬时舒展,掩着鼻子离开了这破败宫苑。
“是,主子。”淳池悄悄咽了口唾沫,紧随殷焕的步子。
其实殷焕可以辨别出婳岚山庄的血脉。他从出生,脑海中便有一段模模糊糊的记忆。他依稀感觉到的,是不断涌入身体中的水土,仿若回归本源。或者说,从他出生开始,就对药谷和婳岚山庄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他似乎很熟悉那里的人,分辨得出那些人的味道。或者他感觉自己本不是殷焕,而是些其他什么。
可现在,他是殷焕,当朝天子。他的脑海中常常出现一个声音,或者是自己的声音吧,一直喧嚣着什么。若是自己没有遵循,那个声音便一直吵闹不休。
包括曾经殷楪行事,包括渗透江湖情景,全和那声音有关。
殷焕狠狠皱着眉头,眯了眯眼睛,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个声音,也该消停会了吧。
年佑听着脚步声远去,一颗剧烈跳动的心才缓和下来。她是真的直觉了,殷焕的反常。是否自己不是婳岚山庄旁支,已经被他察觉、或者知晓?
等确定人走远了,年佑才敢起身,恍惚一阵,坐在凳子上,揉着膝盖。应该是破皮了。
她心中想着,佑妃,也不是什么坏事。或者成了这个,更加接近上位贵者,才能更好地探听炽赤,才能更快地得到解药。那时,落落定会好好的。
不多时,淳池指派的一堆侍人鱼贯而入,他们看着年佑,大气不敢出,甚至没有得到吩咐指示,都不敢打扫一番。
淳池已经知会众人,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