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只穿了一件单薄外衫,跪在风雪中那单薄的身子让人看了心生怜惜,生怕她下一秒就昏倒在地。
仙赐渡嘴角勾出一个邪恶快意的笑。
第二天长命百岁赶到时,只看到了雪人似的苏挽歌,一时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要钱的砸在冰冷的雪地上。
两人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苏挽歌从深雪里挖了出来,一路哭着把苏挽歌带回将军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安定将军死了。
全朝哗然,权势滔天的安定将军被皇帝罚了?皇帝沉寂多年终于要争权了?
让全朝百官更为讶然的是,安定将军被抬回府后,居然什么动静都没有闹,而是全部放权,什么也不管,安闲度日起来。
自那日后的几个月里,朝中各项事务机关被安度皇帝一顿整顿,大刀阔斧的进行新政。苏挽歌在府中遛狗逗猫偷得浮生半日闲,全然不知群臣百官的焦虑,焦虑着到底该站安定将军还是站在皇帝那一边。
苏挽歌顶多算个半仙,又不是真的成仙了,被冻了一晚上,现在是“伤筋动骨”的患起风寒来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苏挽歌挨着一个暖炉没完没了的咳着。
长命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苏挽歌,没好气道:“行了,别咳了,肺都要给你咳出来了,让你平时悠着点,非得死命的作,看,遭报应了吧”
苏挽歌假装怒道,“没大没小的,胆子肥了啊,教训起本将军来了”
长命懒都懒得看她一眼,将军平日里就喜欢摆谱,吓吓外面的人还好,可对于将军府的人来说,苏挽歌的罚还不如一个屁重,向来都是只说不做。
“咳咳咳”,苏挽歌又咳了几下,缓过喉脖中骚痒的滋味,沙哑道:“对了,长命,我记得你字挺好看的,文采也不错”
长命一边往暖炉中加炭火,一边道:“还行吧”
“嘻嘻,你帮我写一封请辞表呗”
长命疑惑的看了苏挽歌一眼,“将军要请归?为何?”
苏挽歌褪下刚才浅淡的笑意,脸色略显沉重,“你也听说了吧,近日皇上整顿朝纲,收拢皇权,我便是这风口浪尖上的第一人,我若再不识相一些当真是连个凄惨的晚年都保不住了,且皇上在东南军务设了一支军队蓝鹰,摆明了是针对赤猎,针对我这个‘专断独权’安定将军。以前打仗昏了头,也没有人提醒,一心只顾着如何安稳这破碎的江山,在别人看来,我倒是成了有‘狼子野心’昭昭的人了。你将这兵符一起拿去,就说我老了,征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