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干脆爽快,未曾言语便开打起来。两道白影如风一样混杂与几十道黑影中,游刃有余,剑势狠厉。
温婉无意间瞥见沈清寒丝毫不输于她的剑法气势,每落下一剑都刚韧劲猛,一招一式皆直戳要害。她也是足够心大,在这种情况下心里竟升起欣慰的感觉。
温婉回眸,专心挥动手中的剑。长锋的剑一挑,刺伤眼前的人的同时也揭开了他的面具。
如果说温婉刚刚的表情只是轻微的动怒,现在却是宛如死神附体,神色凶煞得可怕。
心中那原本只是漂浮不定的躁气现在却实实在在的转成了杀意。这人,正是上次她放走的那个人。
怎么,温意母女把她的话当屁了么?
嗯,那就试试她是不是说说看的吧。
神色一暗,手中的利刃断尘剑越发无情的刺向那些人。两人剑法都是一等一的好,可毕竟来人也不是什么废物,两人还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了结了所有来袭的黑衣人。
温婉因着走神一瞬左手臂被划了一刀,鲜红的血刹那间染红了白衣,看着有些骇人。
沈清寒收剑走到温婉身边,见此,眉头紧皱,“小姐,你的手受伤了?得快些进城找郎中看一下”
温婉却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脸色阴沉,“无妨,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办”
说完便向反方向走去,沈清寒赶紧追了上去,定定的说道:“小姐,先去处理伤口”
“不碍事”温婉头也不回的说道。
沈清寒还是加快脚步追上去,“小姐,至少让我跟着你”
温婉停了下来,阴郁的神情没收住,眼神略显冷漠的瞪着她身后的沈清寒,“放肆,何时我说的话一点用都没有了?你们都不信我的话吗?”
沈清寒一时有些呆愣,止了脚步,看着温婉慢慢的走远。那抹纤长的身躯在夜风中单薄的站着。
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并不想让他知道。她所有的黑暗,她都只想藏着。
将喜渡与人,算做洒脱。将悲示与人,则近乎冒险,何况是那种见不得人的东西。
夜色黑得彻底,世间的所有事物都被这一层黑膜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寂静的小道上传来似有似无的脚步声,在这寂寥无烟的山间显得格外突兀。
慢慢的黑暗中透出一抹淡得可以忽略不计的白影。那白影一直走到一处巨石下,旁边有一颗不大高的树,也没有什么风,那棵树索性也安安静静的立着。
那抹白衣,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