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总是莫名觉得柳大人亲近,那般看着他,便是心安。但我知晓,对着柳大人,绝不会生出男女之情,他与我心中之人,相去甚远。”
叶曜半启了唇,语声凝在了唇边,终究是化作一声微不可辨的叹息,又似是不甘,开口问道,“那阿璨心中之人该是如何?”
“身姿挺拔,气势勃然,就如书中言‘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叶星璨却是笑着,眼底沉沉,不知真假。
叶曜微微抬头,闭了双眸,终是放下对柳清让悬着的那颗心来,手腕一紧,将她拽回怀中,目中炽热如火,“兵刃所向,如惊电骤起;刀锋所至,如长河决堤。阿璨,那可是我?”
便是朗笑,不再纠结。
一日后,府衙传来消息,已将锦萱抓捕归案。府尹知道永宁王会来,便将公审改为堂内问审,也好摒弃闲杂人等。
叶星璨打量着堂下所跪女子,二十岁余岁,虽是穿了粗布衫子,依旧可见身段窈窕,风韵十足,眼中带有天然一丝娇媚。
也不用上刑,锦萱就全招了。
这王少爷本就是浪荡公子,几个月前,锦云楼来到建兴搭台唱戏,王少爷一见倾心,便舍了妓-馆相好,天天来听戏。
戏台上,笙弦锣鼓,好戏连台。戏台外,王骥出手阔绰,锦萱又是锦云楼红角,一来二去,两人便有了私情,情到浓时,互许了终身。
只是落花真有意,流水却无情,王骥本就是觉得新鲜,真得到了,也就淡了,习惯了浪荡,怎能为一个戏子收手,更何况他也知晓家里不会同意迎娶戏子,从未想过要为锦萱负责。
锦萱虽未读过书,但早入江湖,已在戏文经历太多儿女情长,又有着一颗玲珑心,怎能不知情郎心已变。本也洒脱,却不想,看到了银霜所绣鲛绡帕在王骥手中,不等求证,一日傍晚便看到王骥从银霜屋中出来,她冲进去,只见银霜衣衫不整,满室香艳。
银霜从小跟着锦萱一起练功,两人既是师徒,更如姐妹,台下几乎形影不离。锦萱可以忍受情郎变心,却受不了银霜背叛。
便狠了心,在一次幽会时,偷得银霜赠与王骥的鲛绡,八月初二,又以银霜的名义约了王骥,赶在王骥到达前勒死银霜,留下鲛绡。
叶星璨听到最后,只觉得心里堵了一口气,却不知该说什么,叶曜感到她难受,便揽住她的肩膀,示意自己在身边。然后淡漠看向锦萱,缓缓道,“死者既着青蛇装,戏中你饰演白蛇?”
锦萱不知府尹侧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