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周谈扭扭捏捏找到叶曜,从两人一起下河摸鱼,扯到第一次逛青楼,从夜里爬墙私会泰安州牧的侍妾,再到宛城暖床的县丞之妻,事无巨细,谈的叶曜也不知他是要说什么?
聊了一个晌午,叶曜也是累了,想着再有两日便是自己该入永宁的日子,便要打发周谈离城,先期与即将入永宁的三千端雪铁骑汇合。
周谈这一听,便是急了,也不再弯弯绕绕,咳了几声,对着叶曜一拜,脑袋“哐~”的一声,触在地板上,“曜哥儿,我想成婚了。”
叶曜感觉心猛地一跳,直觉有问题,刻意凉了他,也不接话。
周谈跪了半刻钟,见叶曜好整以暇,一壶清茶下肚,也未置一词,一下子站了起来,腿下一抖,差点摔了个趔趄,嘟囔着,“曜哥儿,我想成婚了,你就帮帮我吧。”
叶曜笑了起来,“说吧,看上哪家姑娘了,我去替你提亲。”
“哥儿,怕是提不了,得用抢的。”周谈讪讪道。
叶曜苦笑,早就该知道是这样,否则周家将门出身,这一代,周谈的三个哥哥都是为了永宁王府战死沙场,如今只剩下这么一根独苗,看上哪家的姑娘,周家娶不来?还非得在这缠他一个晌午扭来扭去的,叶曜蹙眉,“是州牧家的小妾?抢了倒是可以,怕是以她的家室,做不了周府大夫人。”
周谈垂着头,撇了撇嘴,小声道,“我懂,怎么会,那就是年轻时好玩罢了,她已经给州牧生了儿子,哪里还会等我啊。”
“那是宛城县丞的夫人?那可是比你大了有十几岁吧,也亏得你口味奇特,那县城好歹朝廷命官,又是府上大夫人,这是得硬抢了。”叶曜抿了抿茶水,深深凝视周谈。
周谈听得“朝廷命官”就是一抖,笑的更是谄媚,“怎么会,她都可以做我娘了,露水情缘罢了,谁会当真啊。”
“那你想与谁成婚,这般不敢和周老将军说?你最近夜夜不归,难道是去逛花魁了?是青楼女子?”
“不是,不是,曜哥儿,她可是名门出身,岚陵虞氏,厉害吧。”
“虞氏本就是北陆四大世家之一,传承有千年了罢,只是当年不愿为我大雍所用,隐居不仕,屡拒为官,也算是有风骨,”叶曜笑了笑了,眼角眉梢都是戏虐,“只是听说这虞氏女虽各个精通琴棋书画,甚至有人还原了古曲《风陵散》绝唱,但也传闻具是善妒,甚至有女子无生育能力才可纳妾的规矩,就你这秉性?是准备让我王府与虞氏生抗?”
这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