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叶星璨如何也未想到,她这轻声开口,当真唤来了叶曜。
朝晖西沉,艳阳幻作夕阳,斜斜映在叶曜身上,光华万顷,他倚在门上,笑的温柔。
叶星璨却是慌了神,真是,太不成体统了,可是看着眼前年青永宁王,不知为何想起了幼年时,两人一般长大,似乎从未分离过,那时便是在等着这一日了吧,眼前人便是心中人,真好……
叶曜眸中温柔,盛了日月星河,就那般静静看着伏在塌上,赤足散发的绝色少女,也是恍惚,不知是梦是幻……不觉想起了前朝李太白那首《长干行》,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终于等她长大了,执子之手,便再不畏惧前路漫漫……
叶曜本是在书房处理军务,见杨俊拽着灵香往前院去,如何也不是常年隐在暗处,冷面冷心的杨俊的个性,这才拦了下来,灵香便也不客气,当着暗卫的面,把永宁王一阵数落,末了更是大义凛然,“王爷,您若是再这般欺负我家小姐,我就传信给家主,带小姐回洛渊去。”
叶曜本就被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听着这丫头慷慨陈词,倒是有一些感动,知道她是一心护着阿璨,也是忠仆,便截了她的话,笑着道,“灵香,我把你许给霍跃可好?”
“不,不……不用。”刚才还义愤填膺的灵香倒是红了脸,吞吞吐吐,也不用杨俊拖拽,便是跑开了。
叶曜笑着摇头,嘱咐杨俊去与霍跃言说这婚配之事,心里却是念着灵香刚才所言,也是后悔今日太过粗莽,便往叶星璨闺中走去,好巧不巧听到了最欣喜的两个字。
叶曜走上前去轻轻抚开她的衣袖,果然一片青紫,却说也终不了,看在叶曜眼中却是触目惊心。
叶星璨本就冰肌玉骨,这痕迹自然映的更是刺目,“疼么,阿璨?”他哑声开口,隐隐有一丝发颤。
叶星璨将头倚靠在他怀中,只觉得平静,两人上一次这般相处是什么时候了,她想起了九岁那年,哥哥出征狼胥山,带回了一只小狼崽,他坐在甘棠树下看兵书,自己也是这般倚靠在他怀中,小狼才学会走路走路,绕着他们跌跌撞撞的跑来跑去,很是欢快。
哥哥却总怕小狼一个不稳,伤了自己,看会儿书便抬头这般紧张的看着她……
还有吗,十二岁那年与纤纤打架,也不记得是为了什么了,闹得一身泥水,脸上也划破了一道,哥哥跃马而来,不等马儿停稳,便翻身飞掠下来,一把将自己护在身后,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