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让好巧不巧,刚捧起了一杯热茶,就听到了永宁王对着他大夸特夸,也不及深思,联系下前后,心内一激动,差点没被茶水噎死,脑中不断回荡着那句,功损卓著,深得百姓爱戴……
这是他吗?在建兴,他是半点正事也没找到啊……
难道,在永宁王眼中,自己如此伟岸?功损卓著,深得百姓爱戴!
原来一直是自己心内因着阿璨蒙了一层,这才怎么看王爷也不顺眼,定是自己错怪了他……
柳清让暗自下了决心,永熹公主诞辰宴结束后,明日一早就回建兴,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王爷期待,和建兴百姓们的爱戴!
却不知某位王爷刚才还琢磨着让西北第一暗卫与毫无功夫的状元郎切磋切磋。
叶星璨看着柳清让那反应,便是知晓,这傻状元定是以为叶曜是为了全他的面子,愤而起身慷慨陈词,这误会,可不小,指不定准备着投桃报李了。
谢承衍自然不会如柳清让这般天真,他也不在乎所谓建兴少牧有了哪些功绩,只觉得“王妃”二字太过刺耳,得改改。
他微笑着看向叶星璨,口中却是,“那承衍就斗胆为永熹公主献诗了,叶家生日好风烟,柳暖花春阳满天。鸳鸯交颈期千岁,琴瑟谐和愿百年。”
这诗开始听得,还有那么回事,只是越听越是不对,加之谢承衍看向叶星璨的目光如此明目张胆,即便是迟钝如柳清让,也觉出了几分不对,宴席之上,哪个不是人精,更有人参加了上次永宁王的接风宴,谢承衍为悯长公主抚琴之事犹在眼前,今日又是这一出,未免太过赤-裸。
奇怪的是,这谢承衍只是中唐使臣,即便是首辅,那也是受中唐王之命前来求娶公主,这闹得什么立场,若是中唐王在此,才说的过去吧。
叶曜更是震怒,拍案而起,酒樽直直抛向谢承衍,再不顾忌一丝邦国情谊,永宁王雷霆一击,这谢承衍竟是稳稳截住了,似笑非笑,再次开口,“中唐使谢承衍奉我王之命,求娶大雍悯长公主为皇后,愿意唐雍边境七城为聘,结两国秦晋之好。”
七城?莫不说惠宗,厅中众人皆是哗然,王宰丞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定力也是散了,这聘礼,诱人,更诱国……
只是,早朝上永宁王说的清楚,早已同房,王妃不嫁,如今竟然再次求娶,聘礼更是翻倍,从三城到了七城,这中唐究竟想要什么?就为了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子?
叶星璨听着这些话,一字一句,都是清晰,却是不理解其中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