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跳地说着刘喜的坏话,最后将他因东厂下人与移花宫宫徒发生争执,便将人毁容辱尸的事顺口讲了。
话语真真假假,但意思是传达到了。
就是让他履行协议,去代移花宫教训刘喜一顿。
毕竟是朝廷的人,又是她先派人盯梢刘喜在先……
程寒环胸斜睨似在思考,片刻,颇为为难道:“这种阴人的损事,我没有什么经验。”
“你开个价。”
意外的,邀月听懂了他的话外音。
程寒疏淡的眸子因她一句话骤然冰雪融化,友善道:“客气,宫主您看着给便是。”
不知道行情,一会儿说多了不是怪他狮子大开口。
但不提一下,邀月脸皮这么厚,指不定草草打发了他。
“想必以移花宫的基业,不会亏待了我。”
……老娘就说你没这么高尚,原来重点在这儿。
“燕大侠说的哪里话,只要效果我满意,价钱好说。”邀月皮笑肉不笑地客气道。
绣春谷中天气灵气充裕,蕴着各种仙草灵药,不缺钱。
程寒让她备好需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夜里去会会这刘喜,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黑夜来临,无垠的浩瀚夜空挂着几颗零散的星星。
皇城灯火阑珊,集市不似白日的喧闹繁华,变得冷清静谧。
“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皎洁的月色下,一个矫健灵敏的黑色身影穿梭在错落的屋檐,如履平地。
东厂即使是在半夜,也依旧守卫森严。
夜巡的士兵异常谨慎,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围拢查看情况。
看得出这刘喜为了防止有人对他不利,没少下功夫。
厂院内没有植物,只有一座光秃秃的假山,无法藏身。
他按照邀月给出的不完整地形图,找到了刘喜的主卧,
程寒从窗口翻进屋中,床铺上的被子盖着一大坨像是人体的形状。
明显是个陷阱。
程寒眯了眯眼,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梦游去了?
没等他多想,房间里传来机关活动的动静,程寒心中一凛,倏地离开原地跃上房梁。
嗖嗖嗖——
几只涂了毒药的倒钩箭羽正幽森地钉进地板,恰好是他站的位置。
不止这阴险的暗箭,数种他叫不上名儿的暗器一波一波不要钱般朝他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