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雨水下,云笑天的额头上凝结着不少的雨珠,不时从脸颊滑落,微寒的雨水让他的额头有些发烫,让他感到一种快要生病的感觉。
仪式继续着,云笑天不以为意,仍是静静地站着,看着,听着。
一只灰褐色的树鼠,在树林的枝干间,来回跳跃,对这里奇怪的人类,无动于衷,见怪不怪。
寻找着枝叶中藏匿着的树果树籽,跳跃间打落树枝上的雨水,打在云笑天的身上。
云笑天一行四人,在血柳丘中没有人死去,无疑是幸运的。
云笑天不喜欢死亡,不喜欢泪水,不喜欢离别。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每天都有人死于非命,没有谁能保证其中不会有你的亲友爱人。
无论喜欢与否,它就这样发生在你的生活里,赶也赶不走。
所能做的,只是接受,习惯,也许最后变成淡漠。
雨水依旧,湖面上的火光不断,没有人知道这场仪式还要持续多久,也不会有人不耐,仅仅是湖面上接连不断燃烧着的烈士的躯体,就不允许有人对此不敬。
看着燃烧着湖面,云笑天想着,有一天我也会死的吧!
会死在哪里呢?
……
看着明灭不定的湖面,云笑天有一种冲动,希望自己最后能死在烈火中的战场,死得无憾无悔,以一个战士的身份。
想着血柳丘的残酷和血腥,云笑天此时有一种负债感,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是那么多已经死去的英雄和烈士的生命,才有自己现在的生存生活。
所有生者,皆受死者的恩惠。
无数的英雄,无数的英灵,死于保卫人族的战争,每位生者,都欠了他们每个人一份债。
也许……只有在死时,为生者筑路铺墙,才能还得清这份债。
等元帅龙岩结束整个仪式时,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阴雨中,回家的人很多,有些人仍自呜咽着,没有什么人有心情说话。
拥挤的人群,走得很慢。
许是伤心过度,脚底虚浮,云笑天身旁一名中年男子脚底打滑,扶住云笑天,脸色发白,微不可闻的嘴角蠕动,就算是道谢了,失落落的继续往前走着,不想张口,也许是怕一张口,就会忍不住的伤心不已的哭泣出来。
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独自落寞的低着头。
云笑天,不知道他具体得遭遇,但也大概能猜到一二,轻叹一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无论是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