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七八个小时,刚才的绿植却是不减反增,陆远尝试着以车轮压过,倒是毫无反应,陆远顶着倦意,就是为了保持精力调成巡航模式,也是在副驾驶座盖着毯子微微眯眼,一有动静便是一颗心提起。晚间夜风鬼哭狼嚎,叫他难以入眠。
捱到天亮,陆远抱着枪打了个盹,日环绿植每隔数十米即是,这会儿谈不上是荒漠了,荒原更恰当些。就是内急,也索性凑合凑合算了,陆远还真不想冒险出车,毕竟死某个土著生物嘴里实在太丢分了。
如是这样开车多日,稀疏灌木丛与细长芦苇渐渐铺上荒原,然而陆远始终没寻到凶猛掠食动物。通过无人机,陆远发现了些附在草丛间的虫类,要么极其细微但成团出动,要么是个头硕大的甲壳镰刀种,两者一经碰面就是不死不休,搏斗之凶恶程度,看的陆远有点眼皮跳。
陆远的腕表仍然保持着宙神星日期,剩下的意义也只能让陆远知道了多少天罢了。到了离开夕云号后的第五天,荒漠荒原终于渐次泛上点点浅草,陆远让无人机带着轻质枪戟前去试探,一连多次皆是正常。
多日不曾下过全地形车,陆远颇是不好伸展筋骨,这下踩住微微柔软的浅草,顿有恍如隔世之感,陆远拨开折断大半的短剑,挑出草株,丝丝缕缕的根茎拽出足有半米长,紧抱着泥土,非要陆远用力甩动才震下土沫。
陆远自然无甚言语,登上全地形车继续旅途,他有些想念说话半点人气没有的墨菲,但陆远也只得自个有一搭没一搭自说自话解闷,好在全地形车有台扩音器,连了点没营养的喊话内容,凑合凑合权做消遣。
那包火烧云陆远真就没舍得抽了,他一边给全地形车水箱加防冻液,一边咂巴着嘴,心想得找个好理由抽上一根。
许是念想成真,到了下午,陆远真就赶上了抽一根的理由。
“吗的。”陆远放下望远镜,拇指肚擦了擦镜盖砂土,舔嘴唇道。
两公里外,透过望远镜,陆远望见了数十株类似胡杨树的虬结树木围绕着一方小小的水潭,周遭更是长满青翠草丛,绝不是过分诡异的日轮草。
老实说陆远很想洗个澡,他自然不会奢侈到去用少一瓶就是少一瓶的饮用水,平时最多倒一瓶盖到脸上清醒清醒罢了。这会儿有荒原绿洲,别说可能有精怪野兽,就是来一队帝国机甲,陆远都得给他们扬喽。
全地形车“呜轰”喷出一溜黑烟,陆远点上烟,双手握着方向盘,不躲不避,闷头莽过胡杨,车前撞角不客气给铲倒,见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是没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