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华溪烟话内意思,赵清如面色一阵窘迫,看着孙沐扬阴沉的脸色,心下惶然。
忽然,华溪烟站起身来,裙摆摇曳如空中白莲,轻柔一笑道:“要是两位公子帮我一个忙,我便不收两位戏钱。”
“什么?”杨瑾程兴致盎然地问道。
“一会儿我写个状子,二位为我作证便好。”
“好!”甚至不管华溪烟要写什么,杨瑾程十分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说你……”
“难不成华小姐还能坑了我们?”杨瑾程瞥了旁边好友一眼,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转而冲着华溪烟道,“华小姐尽管写便是。”
华溪烟倒是很欣赏这人干脆的性子,唤来一边的店小二要来了笔墨。
看着华溪烟唇边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孙沐扬心下没由来地咯噔了一声。
华溪烟的字很是好看,尤其这一手小纂,风棱栽蓄,高致有余,豪迈而又不实婉丽,要是除去那内容的话,绝对算的上是难得一见的一纸佳作。
过了一炷香,华溪烟站起了身,满意地看着桌上的杰作,将笔递给了杨瑾程。
杨瑾程面带浅笑,挥毫泼墨,三个大字落笔,接着将笔递给了好友。
“要是你不写的话,怕是不好交代……”杨瑾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旁边之人夺笔而过,广袖翻转间,“云惟”二字跃然纸上。
华溪烟眨眨眼:“原来是云惟公子!”
圣天文官会试三年一次,望族寒门子弟皆可参加从而入仕,下至弱冠少年,上至春秋老者皆有,但是这云惟却是圣天历史上唯一一个以十四岁少龄金蝉折桂之人。
所以圣天之人,老少妇孺,对“云惟”之名,皆有耳闻。
赵清如眼中是毫不掩饰地热烈,望着云惟,神色痴然。
“有了这个东西,孙少夫人便不必担心我会再觊觎孙公子,孙公子也不必担心我会做出什么胡搅蛮缠之事。”华溪烟说罢,吹干了墨迹,将纸递给了孙沐扬,笑得极为灿烂。
孙沐扬抿唇,没有伸手去接。
被一个女子写了退婚书,传出去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要是写也是他男方写好吗?
只是世界上总有不识相之人,正在孙沐扬酝酿之时,赵清如已经将纸夺了去,唰唰几笔写上了孙沐扬的大名。
“少夫人代笔自然也好。”华溪烟拍拍手,“好了,皆大欢喜!”
“这女子退婚之事本公子还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