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皱眉道:“此话怎讲?”
“事情怎样你清楚地很,只不过是不敢去面对罢了,没必要问我。”
顾子文心思一动,随即讥讽笑道:“我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华溪烟轻笑,语气中并不半分讥讽,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让顾子文心里刺挠地厉害:“你怕赵清如过得不好,尽管你没有和她一起,但是你也见不得她不幸福。只要你一想她过的极为艰难,你会难过、自责、怨恨自己为何当初没有守好她。你不敢面对赵清如,更不敢面对自己的良心。”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顾子文扯唇,别过了眼,没有肯定或者否定。
前世经商的时候,她见过的人形形色色无数,也许别的本事她没有,但是看人这一项,她精得很。
“我说过我和你的境遇很是相似,我自然理解你。”华溪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啜着,蒸腾的雾气氤氲了她的眉眼,让她清亮的眸子扑朔迷离。
“难道你便这么放弃了?”
顾子文没有立刻回答华溪烟的问题,但是他紧握成拳的双手显示出他的不甘与决心。
“要我是你,我就带她远走高飞。”华溪烟放下手中的茶杯,给出了一个很是中肯的建议。
顾子文心思一震,脑海中立刻闪现出千言万语,最后汇总成一句话:“你和佩玢有仇,你为何还要这般帮她?”
“帮她?”华溪烟睁大双眸,似是不明白顾子文在说些什么一般:“我哪里有帮她?”
“佩玢见不得你过得好,你不应该也是如此么?为何救我,随后还给我出谋划策?”
华溪烟美艳的面容闪过一抹不屑的笑意,微微上挑的美艳更衬得她高贵冷艳了几分:“若是你觉得我心怀不轨,大可不听我说的话。手脚在你自己身上长着,我还能左右你什么不成?”
被华溪烟这满是讽刺的话一说,顾子文立刻没了言语,有种自己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感。
“我现在对孙沐扬没什么感觉,所以也谈不上和赵清如有什么仇。至于赵清如对我的敌视,完全是她自己的臆想罢了。”华溪烟的眸光很亮,像是一轮圆月不慎落于深潭所发出的万丈光芒。她的语调缓慢,这么娓娓地说出,含了一抹让人信服的力度。
“今天孙知府将她从大堂上赶了出去,便是向世人证明他不会再接纳这个儿媳妇。她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可想而知。”
顾子文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极为痛苦的神色,一想到赵清如过的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