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句话,将形势彻底扭转了过来。孙知府不再是那等风流不羁之人,那柳如也不是孙家加害致死,到底与你贩夫走卒珠胎暗结,瞬间由一弱势女子转为了众所唾弃之人。
“你胡说!姐姐根本就不认识你!”柳媛瞪着那男子,凄厉喊道,双手紧紧扒着地面,纤弱的指节似乎下一秒就会断裂开来。
“你姐姐在那种地方识得了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我有你姐姐的手书为证,不信你便看看!”那男子唇上小胡子一撇,自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柳媛。
孙知府自打男子出来之后就没有说话。他之上在扮演一个蒙受了不白之冤的无辜形象,一切都会有那男子说清楚,他要是说太多,未免说出什么不当的话惹人怀疑。但就他现在的样子来看,完完全全一个受了冤却回天乏术无法辩驳的可怜形象。
“这不是姐姐的东西,你说谎呢!”柳媛看罢,怎么也不相信一般,将那书信一扬,那薄薄的纸如一片凋零的叶一般,晃晃悠悠落到了华溪烟的裙裾之下。
“当初你姐姐还了孩子,那妓院留不得她。刚好那时候孙大人结识了你姐姐,可怜你姐姐一手好曲不忍湮灭,这才以小妾之名将她带往孙府产子,是你姐姐自己没有父亲,和孙大人何干?你们不感恩罢了,还来这里冤枉好人,当真是瞎了眼!”那男子说的一脸义愤填膺,竟然为孙知府打抱不平起来。
县衙外边本来有围观的百姓,如今见到这般态势,对孙知府的谩骂声也小了起来,想着这孙知府有时候是横行霸道了点儿,原来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柳姑娘,无论你图我孙家什么,都不该以此为由,否则你姐姐地下亡灵也不得安宁。若是你有难处,告诉我便是,当初我可助你姐姐,现在也便可助你。”孙知府忽然叹了口气,转头对着柳媛说道,声音平缓,一副宽容大爱的模样。
听着这满口胡言,柳媛觉得怒火中烧,气血上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晕过去一般,仅有的一支眼渐渐充红,如染了漫天的火光一般,似是下一秒就会有血泪流出来。
“呵……”
寂静的灵堂中忽然传来一声极为轻灵悦耳的笑意,众人循声望去,便见那素淡女子以袖掩唇,眼波流转,娇笑出声。
“丫头笑什么?”文宣侯有着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只是见到这挑花纸,想着易县当真是富庶之极,心下愉悦罢了!”
看似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却是让孙知府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孙沐扬豁然抬头,凌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