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华溪烟缓缓摇头,发间仅有的一根长长的玉步摇在她脸侧轻晃,与她如玉的脸庞相得益彰,几乎氤氲了赵清如的眼。
她听见那清流般的声音似是从万里之外流泻而来,朦胧却又真切无比:“你可知,你这些年不孕是为什么?”
“轰……”一道惊雷自她头顶裂开,赵清如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她知道她不孕的缘由?
正是因为久无所出,孙家二老才对她愈发不满,她才更加小心翼翼经营与孙沐扬之间的感情。许久以来药石无医,遍寻名医却是无济于事,现今,这华溪烟竟然知道她为何不孕?但是,她说出的话如何能信?
明明脑海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不要信,不要信”,但是她还是鬼使神差般地问出口:“你知道?”
“孙少夫人可还记得,那个被孙公子丢弃的锦囊?你可知,那锦囊中装有什么?”
对上赵清如疑惑的眼神,华溪烟再次开口:“芫花。”
见赵清如依旧不解,华溪烟进一步解释道:“孙少夫人体质畏热,所以平时经常饮用甘草薄荷羮,你可知,那甘草和芫花联用的功效?”
华溪烟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赵清如自然明白。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坐在床上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那……那锦囊可是顾子文送给她的啊!
一直待她爱若至宝,捧在手心之心,居然是害她不孕的罪魁祸首,这让她如何接受!
见赵清如明白,华溪烟敛下眼睫,几不可见地一笑:“我言尽于此,孙少夫人妄自珍重!”
“我不信!”华溪烟的脚迈到门口,便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气力的喊声。
“若真是如此,孙少夫人不如去问问当事人!”华溪烟说罢,推门走了出去,兀留赵清如一人,拥被而坐,神态颓然。
片刻之后,赵清如忽然发了疯般地跑到地上,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接着又跑到一边,狠命地砸着花瓶瓷盘,妆盒菱镜——一切她所能砸的东西。
直到地上全部都是碎屑,再也没有落脚的地方,赵清如才颓然跪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完全不顾那些碎屑扎入她的膝盖,鲜血缓缓渗出。
顾子文一进来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狼藉的场景,他心下一紧,疾步跑到赵清如面前,抬起她的面颊:“佩玢,你怎么了?”
赵清如哭的满脸狼藉,浑浑噩噩,头脑中一片混沌,忽然,一苍茫悠远的声音飘飞而至:“那锦囊中所装芫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