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
“不行!”
“我要走!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你放开我!”赵清如忽然站起身,发了疯般地冲着外边冲去。
顾子文紧紧抱住她,赵清如依旧在不依不饶地挣扎着,嘶喊着,不顾一切地要逃离,逃离这个昨天她还以为是她的救赎,她的阳光,她下辈子相伴之人的身边。
挣扎见,她的手指不断地划伤顾子文的手背,脖颈,面颊,但是那人的双臂却似铁钳一般紧紧钳制住她,不让她动弹分毫。
眸光忽然撇到一边的绣篮,里面装的是她为顾子文缝制的袍子。几日前,她还以为,以后的日子里便要与这人倾心相伴,天涯海角,不用面对孙家的拖累,不用面对死亡的恐惧。但是今日才发现,身边这人,心机之中,所爱可怖,竟比牛鬼蛇神还要令人发指上万分。那绣篮中尚未晚上的绣品,发出一种讽刺的光芒,极为刺目。
赵清如鼓足力气冲到那边,拿出篮子里的剪子便冲着那袍子剪起来,剪断那无言的讽刺,剪断她自以为是的曾经,剪断她满怀憧憬却又遥不可及的将来。
顾子文想要上前将那剪子夺走,不料,那锋利的刃寒光一闪,却是刺入他的胸膛之中。
顺着那素手看去,便是赵清如映了点点猩红血迹的苍白面容。阳光笼罩着她半张侧脸,熠熠生辉,映衬之下,那狰狞的疤痕也柔和了不少。
她的面上挂着清浅的笑意,极为美丽,正如年少之时,他与父亲前去赵府,见到小花园里稚龄女子迎风而舞,身姿美妙,。转身间看到了他,没有羞怯与不安,而是大方一笑,那笑容何其靓丽,就这么照进他心里,永恒不散。
华溪烟于傍晚的时候回到华府,不料,一个时辰之后,便看到问夏疾步跑进来,焦急道:“小姐,孙知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