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只不过华溪烟自己并没有发现。
“华小姐。”杨瑾程忽然出声。
“啊?”华溪烟怔怔地回神,看着杨瑾程不甚愉悦的脸‘色’,满脸不知所以。
杨瑾程的声音沉了几分,垂眸道:“你的手炉倒了。”
华溪烟这才发现小巧的紫金手炉已经翻倒在了自己的罗裙之上,里面的灰也漏了洒在了裙上。华溪烟赶忙拿出帕子整理,所幸这缎子表面柔软顺滑,不染纤尘,这才没有粘上炉灰‘弄’得一片狼藉。
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失态了。华溪烟有些自嘲地想着。
马车轱辘轱辘地行驶了很久,向来肆意风流的杨瑾程这次也面‘色’沉沉没有说话,华溪烟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之事,于是也并未出言打扰他,结果杨瑾程的脾气似乎更加大了几分,到最后竟然甩开帘幕下了马车。
华溪烟一脸莫名其妙,云惟面无表情,只有杨瑾容偷瞄了华溪烟几眼,秀眉一蹙,心下纠结万分。
由于现在还不到酉时,梅市并没有开,一众人便到附近的一家酒楼吃饭,正是王家名下的呈祥居。
掌柜的认出了华溪烟,毕恭毕敬地迎着几人上了三楼的雅间。
华溪烟一直透过窗户看着外边的景‘色’,虽然饭局上稍显沉闷,但是也不至于太过无聊。她已经习惯了每次见到杨瑾程的时候这人都是一副滔滔不绝的模样,如今这般沉闷,当真是让人有些不适应。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华溪烟忽然想到了在嵺州的时候,云祁宴请自己,亲手给自己做的那双龙戏珠和西湖醋鱼……
饭不过是吃了一半,华溪烟看着楼下的人们正朝着一个方向纷涌而去,而呈祥居内部也响起了招呼吆喝的声音,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记一半。
杨瑾容的‘性’子早便忍不住了,于是便把掌柜的叫了进来,问道:“外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香萝院的头牌今天晚上要抛绣球选亲,人们这是都跟着去看了。”中年的掌柜笑呵呵地答道。
杨瑾容努力咽下空中的点心才避免了被噎住的厄运,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掌柜的,你没开玩笑吧?自古以来听说大家闺秀抛绣球选亲,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妓‘女’这般的!”
妓‘女’抛绣球选亲,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几位有所不知,这香萝院的头牌来头可不小,乃是圣天赫赫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