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手中抢回那封信。
云祁手腕一转,精致的信笺立刻化成了粉末,纷纷扬扬落下。
“你……”
“我说过就算你带着半壁江山来也得滚出去。”云祁开口,搂着华溪烟的手又紧了紧。
贺兰淏罕见地没有发怒,甚至是到现在脸上都挂着一抹笑意,当真是应了那“笑面阎王”的称号。
“别说之前你和华溪烟怎么样,就冲着你做的那些事儿,你觉得她还能和你好好下去?”
华溪烟对于贺兰淏知道这些事情并不意外,毕竟自己当初得到了贺兰泽的帮助,依照贺兰泽的心性,不难想象到这个中缘由。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八皇子似乎操心过多了。”
“是人都道公子云祁仁义无双,如今心机至深却是连自己心头的人都蒙在鼓里,单单是这份狠心就让人望尘莫及。”
贺兰淏说着,声音一顿,转头看着王瑱:“上次的事情国公爷应当知道,王家是何等的惊险。”
王瑱并不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有此前车之鉴,云公子觉得,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亦或是你觉得,你当真能给她十分信任?”
“能不能给,口说无凭,我自会证明。只不过,八皇子似乎没有资格做那个见证人。”
许是云祁真的恼了,今天晚上的他说话格外地咄咄逼人不留情面。华溪烟转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竟然觉得陌生和恍惚。
之前在太原的时候,为了追求华溪烟,贺兰淏经常会来王府坐上一坐,所以和王瑱也逐渐熟识了起来。而王瑱本就心思深沉,经过那么一段时间,将贺兰淏也看了个差不多,今日他来这里提亲,是真情还是假意,王瑱一眼便看了出来。
但是真情实意是一方面,而他西陵八皇子的身份,却是另外一个方面……
见王瑱脸上闪过一抹松动的神色,贺兰淏心中更加有谱,赶紧加了一把柴:“今天的聘礼只是一个开始,明天本皇子会面前天隆帝详谈此事,而且用不了多久,父皇的手书便会到圣天皇宫。”
“呵……”云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笑一声。只是这一声冷笑,却是让贺兰淏心中更加没底了。
“泽佑帝的手书?”云祁撇嘴重复着,忽然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却让人将他语气中的不屑听了个明白。
“等八皇子请了吾皇的圣旨再来罢。”云祁说罢,随意一扬袖,一阵强大的内力喷薄而出,击得贺兰淏堪堪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