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水深如泥潭,我也曾想着等我划出一方天地之后,给你一方安宁。但是这其中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将你牵扯进去。我一开始便知道如此,所以每一次你对我坦诚相待,我的愧疚便会更深一份。”
这些日子,云祁消瘦了不少,华溪烟看得明明白白,不由得低声感叹了句:“你对什么都看得清,道得明,却是出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若是被旁人知道,可是还会将你信若神明?”
“爷不在乎那些旁人的看法。”云祁微微阖目,长长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层阴影,更让他的表情晦暗起来。
“睡觉。”云祁忽然伸手将华溪烟拉了拉,暗自喟叹了句,想着这样可比自己那地方舒服多了。
“你要对付宁家的江山,你说我应该站在哪一边?”华溪烟忽然眨眨眼,再次发问。
云祁似乎是真的有些困倦,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魅惑的暗哑:“你自然是要站在爷这一边。”
“你是华溪烟,不是宁歆宸。”云祁伸手扣在华溪烟脑后,向自己怀里按了按,“睡觉!”
华溪烟是真的不舍得再叨扰他了。
一夜好眠,最近花时常梦靥的华溪烟再也没有梦到那些魑魅魍魉,只是等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伸手朝着旁边的地方摸了摸。已然凉透,那人显然已经离开了许久。
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华溪烟轻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来。
床头已经摆放好了一套衣服,华溪烟瞥了一眼,不用展开也知道是一套宫装。
有些烦躁地挠挠头,还是任命地拿过来套到了身上,只是腰带上垂下的丝绦怎么都整不好。
华溪烟皱眉努力真理着,忽然手下一个用力——丝带断了。
有些挫败地扔下了手里两截丝带,华溪烟叹了口气重新坐到了床上,想着自己这么大的起床气是哪里来的?
半晌无奈,华溪烟只得唤过了问夏给自己换了一套衣服。
问夏的脸色有些不太正常,甚至是打量着华溪烟的眼神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神色。虽然她在尽力避免,但是还是被华溪烟给看了个清楚,于是出声问道:“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问夏慌忙垂下了头,努力摇首。
华溪烟也不多问,她知道以问夏的性子绝对藏不了多久,果真,不出片刻,问夏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您和云公子……真的完了?”
华溪烟挑眉:“怎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