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时间突然提前至今晚。
大厅里的落地钟适时敲了八下,玄月急忙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码头。”
“我马上过去,等我,等我!”
玄月放下电话,冲进玄朗房间。玄朗正四肢大开,瘫在浴缸里,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女人,慌忙缩成一团,“你他……疯了吧!我是个男人,男人,懂吗?”
玄朗护住关键部位,差点爆粗口。
“勃兰特十点的船票,你送我去码头,现在立刻马上now!”
闹?是够闹的。
玄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他从浴缸里爬出来,罩上睡袍,看了眼浴室的门锁,“洗澡也洗不安生。”
“快点!”
玄月焦躁的声音传来,继而,叮叮咣咣开门拉柜的声响。
“华玄月是个疯女人,高贵如我不跟疯子一般见识,”玄朗深吸几口气,打开浴室的门,走到卧室。
玄月已经把他要穿的衣服找出来,胡乱铺了一地板,“快,我在楼下等你,一分钟啊。”
从这儿到码头最多半个钟头,她怎么说风就是雨呢。这样也好,至少她的注意力不会再在白玉身上了。
穿戴一新的玄朗走到楼下大厅,对坐立不安的玄月道,“我车在奈何天,走吧。”
但,玄朗小看了华玄月的逻辑和脑力。
玄月越想越不对劲儿,今晚的华玄朗太陌生了,她突然停下,“这该不会是你和小蓝的阴谋诡计吧?”
“什么阴谋诡计?”玄朗不明所以,“我和小蓝的交情还没到共同出谋划策的地步吧。”
“可你俩联手打晕了我,”突然,她一跺脚,指着玄朗,“你,你该不会想故技重施吧?”
“什么故技重施?”玄朗哭笑不得,他拿出手工制作镶金怀表,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了啊,再磨蹭,就见不到小蓝了。”
说罢,玄朗转身就走。玄月迟疑着跟了上去。突然,她睁大眼睛,惶恐不安瞬间涌现,“不会是,白玉出事了吧!”
她说的笃定,玄朗的喉结止不住动了动。
“你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是你让我送你去见勃兰特的啊,”他紧走几步,避开玄月的审视。
“可我也让你送我去见白玉啊?”玄月的声音透出哭腔,“你不去的啊。不仅不去,还编了那么低级的谎话。”
杀猪?洁癖之极的华玄朗去杀猪?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