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又看向玄朗,玄朗自觉的往门外走。
“你想单独和我在一起?”子期很高兴,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
玄月一顿,慢慢地把手抽出来。半天才说道,“你这么做会让我很愧疚。”
子期不以为意的笑了下,“是我自己要来的,你愧疚什么。”
“你知道我愧疚什么,”玄月向下缩了缩,想让蚕丝被隔离掉子期热烈的眼神。
“说实话,是你帮了我的忙。”
什么?
“如果我不来,我就不放心。我不放心,就吃不好,睡不下。那我就会生病。生病,我最讨厌了。所以,你就当——帮我的忙吧,让我健健康康的。”
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不知为何,他的这番话触及了玄月内心的柔软。那瞬间,玄月对他的厌恶变为感动。
就像现在,为了减轻她的愧疚感,他看向她的眼神一定收敛了刚才的热情,变成初相识时的阳光少年的明朗。
她不敢抬头,缩到被子里,怯生道,“能帮我把玄朗叫来吗?”
“好,”果然很明朗的声音。但子期转身的刹那,失落不可抑制的席卷而来。
他走到屋外,对电话机旁上的玄朗道,“玄月叫你。”
玄朗没看他,又拨了一遍小米医馆的电话,“华玄月可不想见我,她呀,只是不想见你。”
身后,脚踩楼梯的声音停滞,玄朗不由得笑了下,回头对子期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回房间继续守着华玄月,当然,你们之间的氛围应该非常尴尬,二、离开华府,该干嘛干嘛。”
子期没说话,黑着脸,朝庭院走去。
玄朗放下电话,走到玄月房间,看着一脸忧切的女人,两手一摊,“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也不知道。”
玄月最看不上玄朗纨绔不知人情的鬼像,她猛然坐起来,瞪着他,“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玄朗被吼笑了,“他跟我什么关系?我凭什么担心?”
玄月掀开蚕丝被,跳下床,大步走到玄朗面前,“你有没有点人性?”
人性?几日来玄朗压抑的无名火顿时有了发泄的端口。他粗鲁的扯掉玄月揪着他衣领的手,“你跟我说‘人性’吗?”
玄月被他突变的脸色吓得后退,玄朗紧逼,逼得她退到窗台,退无可退。
“那今儿就谈人性,”玄朗掰着她的头,强迫她看向庭院里端着银耳羹蹒跚疾步的老头儿,“看到了吗?爹的头